薛蟠只是不睬他,霸道非常:“总有个先来后到,这位万女人,我要了。”
“啊!”万玉枝掩口惊呼,仓猝上楼。
薛蟠指着仇公子鼻子:“去你娘的!懂不懂人话?老子说是我的!就是我的!万女人,你跟谁?”
几年前贾琮提出的水泥方剂,就在工部杂造局尝试。
余彪无法道:“薛蟠打死了提督大人的公子,仇提督放话,不把他整死,誓不罢休……”
“薛蟠如何了?”贾琮眼皮一跳。
“薛世兄那妹婿不简朴,是个能人,他说犯冲,或许犯冲。毕竟三年一度的状元郎,天潢贵胄、真龙天子的气也沾到一点。”冯紫英道:“你家领着内帑,论贵还不可,论富少有人及。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嘛。现在寻到了贾修撰,离贵也不远了。”
顿时堂中一静,那位赎身的公子回过甚来:“呀!这不是薛世兄和冯世兄吗?甚么风把你两位吹来了?出去了也不向我打个号召?”
万玉枝女人,今儿换了熏香衣服,齐眉勒着攒珠抹额装潢,头插玉簪,披帛低至后肩,一步三摇、风情万种地下了楼,看得侧道打水的绿头巾小厮张大嘴巴,眼神儿一呆,步子走着,一头撞在柱子上:“哎哟!”
“有空我会去看看。”贾琮答了,又到翰林院典簿厅、西阁值房署名放工,到正阳门南铺,常例出来坐坐,余彪也当值返来:“先感谢修撰大人的援手,余或人得老内相开口,升了左都督。孙绍祖呢,正生不如死……另有一个最新动静,王统制行到顺义时,病逝了,另有一个不好的动静,修撰大人的大内兄薛蟠……”
“啊?”薛蟠小小惊奇一下,还是不如何在乎,奇特道:“那又如何?我娘舅还是大学士呢!”
“薛蟠,你最好立即从我面前消逝!滚!”仇公子一挥手,争锋相对,冯紫英看傻眼了。
“滚你娘的!”薛蟠勃然大怒,不由分辩,甩开冯紫英,抄起一个瓷碗,劈脸盖脸地便向仇公子脑门砸下去。
冯紫英一笑:“薛世兄,我说你老迈不小了,也有二十几的年纪,就没想过结婚?”
“仇公子不是冯渊!他父亲是一等轻车都尉、锦衣卫提督仇斌仇大人,姐姐还是宫里的娘娘,这是国舅爷啊!”冯紫英恨铁不成钢隧道:“虽说我也和他打过架,到底动手有轻重,不至于死人,现在出了性命,大庭广众,仇都尉能善罢甘休吗?你不晓得锦衣卫吗?”
“薛世兄,唉……”冯紫英仰天长叹:“你……你太莽撞了……何至于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