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你扮女装更不会让他们发觉嘛。毕竟,谁又能想到你会这模样,底子就不会往那上面想啊。”少年看婆子神采好了些,转了转眼睛,勾起唇角道:“大不了,改天我也穿一穿那衣裳给你看呗,就让伯伯你本身看哟。”
宇文熙深深地看了那清倌人一眼,便将目光转向他的宝宝,问道:“如何,宝宝认得她?”一个此前从未分开过都城的少年人,如何会熟谙一个江南的妓子。
金陵城的秦淮河边, 每到傍晚时分,便是画舫云集,丝竹轻鸣之时。河边多少教坊青楼会聚,又有多少名伎才子丛集,能让多少豪商士子沉沦。
隐身在帷幕以后,薛宝钗微垂着螓首静坐着,耳中是那一道道叫价声。面上固然不显,可在她的心中是充满了苦涩的。
她也不求别的,只要能好生为母亲养老就是叨天之幸。至于哥哥薛蟠……她也顾不住了,只盼着他能哪天幡然觉悟、洗心革面,能独立重生才好。
贾小环对薛宝钗没在乎,反倒饶有兴趣地搜索着叫价的人们,还不由跟膏药伯伯叹一声,“到底是江南繁华之地啊,有钱人就是多,听个曲儿吟个诗罢了,就舍得大把地掏银子,啧啧……”
思忖了很久,薛宝钗才下了狠心,投身到这清雅阁来卖艺。这里,背后站着的乃是甄家,是王家、薛家都惹不起的。
长了这么大,能来一回青楼楚馆可不轻易,且得好生体验体验。这回要不是膏药伯伯也成心探一探,他恐怕还没机遇到这等处所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