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原还说着小姑家的丧事,如何聊着聊着这忧色就换上了愁颜?纵使我辈子孙不肖,到底另有琏儿那些懂事的孩子,我眼瞧着也都是有出息的,却实比他们父亲强些。有了这些美玉之才,我们国公府的元气就尚在,何愁将来没有光大门楣的一日?”目睹氛围不对,张氏忙出面打圆场道。

说着又要向贾琏哈腰施礼表示感激,贾琏抢手扶住贾珠笑道,“都是自家兄弟,血浓于水的亲情,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总要相互相互帮扶才是。”

不想就在世人高乐之际,就有下边的管事婆子前去返报说,南边姑奶奶家来人传讯,说是姑奶奶家有大丧事来报。贾母夙来最疼这个女儿,如何不喜上加喜,赶快唤人要将人领出去亲身问话不提。

且说王夫人那趟从娘家返来,没多久便赶上了珠哥儿将要返国子监进学,又有贾琏也要回书院里读书,荣国府这一干的婆媳妯娌便趁着这最后的安逸喊上大小主子聚在贾母的内堂花厅里摆宴玩乐,也算为家里的两个男丁践行。

“我早说过我摆布不了外人的口舌,那些流言流言岂会因你们的装聋作哑就端的不存在了?畴前天听闭塞,凤子龙孙被欺负了贤人竟是最后一个才晓得的,此等丑闻讳饰还来不及,却人缘偶合被闹得满城皆知,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瞧得起天家的笑话?”张氏感喟道,“皇家尚且内帏不修,这做臣子的又怎能个个都治家松散?我这几日外出寒暄,很多熟悉的老姐妹都说,比来一段时候,贤人特别爱听有关臣下的丑闻丑事,咱家的这点破事可不就大家都宣之于口了。”

“恐怕弟妹对一件事情体味的不是很清楚。”此时一向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张氏幽幽插言道,“珠儿这孩子各方面不消说,才学操行自是极好的,便是我这个与二房素有嫌弃的大伯母都对他爱好非常,目睹他们兄弟从小在我面前长大这更添了一份垂怜之情,是以我从不忍心在世人面前挑明,珠儿他将来怕是在朝堂上难有作为?”

贾政现在因酒意微熏,全没了常日诚恳内敛的模样,只见他一屁股坐在椅上,嚷嚷喊道,“母亲已经晓得了,儿子本还想着再瞒些光阴,不想却还是瞒不过母亲的法眼,可不就是没了希冀了?”

等人其间,元春扑在王夫人怀里呜哭泣咽抽泣不断,贾琏贾珠两人则诚恳的隐在一边冒充梁柱,只贾母在喃喃自语道,“怪不得,其他有参选侍读的人家克日都连续有旨意临门,唯独我们家没有任何动静,莫非竟端的落第了?”

“伯娘这里先要多谢珠儿为伯娘说的这些知心话。但有一句却实在不得不说,伯娘本就不是那种为了侄儿而委曲自个儿子的贤人,当初要不是我烦不过你琏弟弟死命的歪缠,我如何能等闲松口将那样可贵的一个名额让给你?你真正该谢的不是我,倒是琏儿。”张氏感喟的放动手中的茶碗,说道,“这些年,我拿着这件事几次驳了你祖母好些事,竟是有携恩为仇的意味,实不是君子的气势,又怎当得了‘谢’之一字?”

“伯娘君子雅量,既然驳了祖母必是这事有不当之处才要驳的,侄儿又怎会心有记恨?”贾珠紧抿着嘴持续说道,“反观这些年我们二房在国公府三天两端的折腾,侄儿内心实在忸捏的很?”

“体例?还能有甚么体例?国公府在贤人的眼中虽薄有眷宠,却又关我这个次子何事?我上无友悌之心下无治世大才,又在贤人嘴里是个挂了号上了黑名单的德行有亏之人,甭说我的女儿,便是我这个老子此后怕也已经前程尽毁,遑谈甚么高官厚禄?”贾政迷醉的眼里满是复苏的自暴自弃,“怪只怪元春她有我如许一个不成器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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