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现在一瞧见张氏,不免就想起她那不知在哪厮混的大儿子,连带又想起近半年来大房的各种不孝之举,当即就黑面怒斥道,“琏儿他有出息我是尽知的,只可惜却有个三不着两的父亲拖累着。畴前他只在府中胡乱作为便也罢了,现在可好,竟跑到内里为非作歹起来。就算不顾着我们国公府的门面,莫非你们就不为琏儿的将来想想?眼瞅着琏儿明日又要进书院里读书长进了,他阿谁做人父亲的却连面也没露一下,可见他是如何的上无祖宗下无儿孙了。”
张氏嘴里这席话咋一落地,顷刻便惊得满室寂静落针可闻。元春现在也顾不得装娇俏扮可儿了,几步就冷静移到了贾珠的身后,而贾珠现在倒是羞得满面通红无地自容,元春能躲到他的身后,他却不晓得自个究竟该往那边藏身?小辈中也只要贾琏从始至终一向是面色安闲,目睹母亲刚才唱做俱佳的演出,他却只在一旁冷静静待王氏与贾母究竟会作何反应?
“莫非真就没有一丝挽回的境地了?”贾母此时却比先前沉着了很多,她很清楚自家这个小儿子究竟有多少才调手腕,莫论他才学如何,只看他为人如此陈腐,就知他在宦海上难有建立。只因从没有希冀,这时贾母也才比别人多了几分安闲,她此时最担忧的还是上面的这些孙子孙女,会不会也受了他这个父亲的扳连,特别是她放在心尖子上宝玉孙儿。
“这那里是姑妈有福分,怕不是老祖宗吃斋念佛保佑来的也不必然?”元春娇俏的依偎在贾母身边,可心的阿谀道,“孙女只是内心遗憾姑妈出嫁时我竟还未出世,没能够与姑妈朝夕相对得瞻仰姑妈当年的绝世风采,不过就算只从祖母的只言片语,孙女却仍然感受获得姑妈做女人家时她那世家贵女的鸾凤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