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主仆两个出门,被观察工具赦大老爷便风风火火地返来了。
说这话的恰是那位德高望重者,他这话说得非常诛心,借着贾赦这番行动,上升到太上皇与当今之间。仿佛都已经笃定了,当今圣上即便看在太上皇的份上,哪怕是为了做个面子情,也得狠狠地清算贾赦这不孝之人。
“行了,都带归去看吧,看着你们老子连饭都吃不下,恶心的。”大老爷不肯意看他们皱着老脸擦盗汗,一脸嫌弃地撵人,“滚蛋是滚蛋,归去都好好想清楚,我开祠堂那天该如何做。老诚恳实的滚蛋的呢,我就当没这状子;不然……”
“小子,现在圣上但是就在金陵呢,你若敢如此胡作非为,老夫说不得就要到御前拦驾喊一喊冤了。我们庆朝一向都以孝治天下,莫非说圣上的臣子就能如此作践长辈,还没人管了不成?如果圣上不能给我们个说法,那我们可就要到都城去,敲那登闻鼓,问一问太上皇了。”
“你孙子强卖人田,逼得人一家八口卖身为奴,仗的可不就是我这个不肖之人的名头。”大老爷原还对他们笑容相迎,一听这个顿时就收了笑容,冷下脸来嗤道:“另有你这等老不修的,你都快七十了,还强娶人家十六的小女人当妾,你如何没死在顿时呢?”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祜也笑了,道:“呵呵……就他那吃相,倒真能给朕下饭的。得了,得空我们也去瞧瞧他,看看贾伯爷到底有多无能。”说着便已意动,竟筹算端的就观察大老爷去。
这下周奇才放下心来,跟在大老爷身边筹措起旁的事来。赦大老爷要忙的事还挺多,除夕要开祠堂祭祖,趁便要断根一些渣滓,并设席接待族人们。一返来就举起了大棒,狠狠敲了族人几棒子,也该适时地给些甜枣。
最后一件便是拉拔一些困顿的族人,给他们一份生存。大老爷的帆海奇迹已经展开,恰是需求人手的时候。金陵这里沿江靠海,贾氏族人也有靠水用饭的,恰是他需求的人才。算起来,这才是赦大老爷手头最首要的一件事了。
“旌旗,把我带来的状纸挨个儿发发,趁便跟他们讲讲朝廷律法,看看都能判个多少年,放逐还是发配,斩立决还是车裂腰斩啊?嗤,一个个屁股底下都不洁净,还敢跟老子炸翅儿,都活腻歪了吧?!”
贾赦的话没说完,但统统人都明白他的未尽之意,一个个面色暗澹地相携而去。本想着来见贾赦混些好处,却没想到落了一身臊,还要被逼着除族,的确没法儿活了。以他们常日里的行动,若没了宗族撑腰,就别说产业了,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两说。这,这可如何办啊?
这几个都是没眼色的,都不晓得赦大老爷是个顺毛驴,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真焦急了以他那混不吝的脾气,才不管闹出多大事呢。此时若这几个能服软认错,说不得大老爷还能给个机遇以观后效,可现在……呵呵!
“这,这如何行?!”这颗炸弹扔下去,呆住的族老们都醒了,推出一名德高望重的道:“甚么叫你看不上的就除族,这是个甚么说法?自古以来,开祠堂除族,那都是由族长建议,征得统统族人同意才气够,你这、这不成体统嘛!”
“呵,告御状?好啊,用不消本伯爷替你们递状纸啊?”贾赦底子就不憷他这话,反而嘲笑一声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