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真筹算放过他们啊?”等人都走完了,周奇皱着眉问道,从他的语气里,不能听出他的不同意。这些人留着,迟早都是祸端,爷既然都要清算他们了就该一次清算洁净才是。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祜也笑了,道:“呵呵……就他那吃相,倒真能给朕下饭的。得了,得空我们也去瞧瞧他,看看贾伯爷到底有多无能。”说着便已意动,竟筹算端的就观察大老爷去。
哼,还想到祜祜面前告老爷的状,也不看看俺俩啥干系!
“小子,现在圣上但是就在金陵呢,你若敢如此胡作非为,老夫说不得就要到御前拦驾喊一喊冤了。我们庆朝一向都以孝治天下,莫非说圣上的臣子就能如此作践长辈,还没人管了不成?如果圣上不能给我们个说法,那我们可就要到都城去,敲那登闻鼓,问一问太上皇了。”
只是还没等主仆两个出门,被观察工具赦大老爷便风风火火地返来了。
赦大老爷一声令下,坐在角落里的周奇站了出来,面色冷硬地挨个儿发纸。他早晓得金陵这边的贾家人不是费心的,可查过了才晓得他们竟是如此的祸害。有他们这些祸害在,爷即便是改邪归正今后长进,也迟早会被他们拖累死。
“呵,告御状?好啊,用不消本伯爷替你们递状纸啊?”贾赦底子就不憷他这话,反而嘲笑一声讽道。
怀大总管笑了,弓着身道:“您还说呢,这些天贾伯爷不来蹭饭,您每回都少吃半碗呢。看得老奴啊,都想将他请返来陪您用膳了。不过,老奴传闻伯爷这几日倒真是在忙闲事,非常无能呢。主子可别小瞧了伯爷,他返来又该闹脾气了。”
这等毫不包涵的话,直将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神采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的,话都说倒霉索了,只会颤动手指着大老爷,“你,你,你……”个不断。
这下周奇才放下心来,跟在大老爷身边筹措起旁的事来。赦大老爷要忙的事还挺多,除夕要开祠堂祭祖,趁便要断根一些渣滓,并设席接待族人们。一返来就举起了大棒,狠狠敲了族人几棒子,也该适时地给些甜枣。
这几个族老,常日里仗着荣宁二府,在金陵也是横行惯了的,那里受过这个气。一个个都神采乌青,点头晃脑地要跟贾赦实际,不是拿着长辈的身份压人,便是抬出都城的贾母来。更有甚者,都直接喊出了告御状的话。
“旌旗,把我带来的状纸挨个儿发发,趁便跟他们讲讲朝廷律法,看看都能判个多少年,放逐还是发配,斩立决还是车裂腰斩啊?嗤,一个个屁股底下都不洁净,还敢跟老子炸翅儿,都活腻歪了吧?!”
措置了金彩,又打发了几个管事,贾赦又迎来了贾家金陵十二房的几位族老。这些人提及来都是大老爷的长辈,只是在顶着一等伯爵位的大老爷面前,腰杆儿实在也不是太直。谁叫他们这是二房能在金陵安身,靠的就是京里荣宁二府的名头呢。
赦大老爷能将这些族老的私事如数家珍,背后天然是有宇文祜在撑腰。他提到的那珊瑚,恰是出头鸟打着贾赦给贾母做寿礼的灯号,硬将人家的传家宝强买来,并且说是买也不过扔了几两银子罢了。
说这话的恰是那位德高望重者,他这话说得非常诛心,借着贾赦这番行动,上升到太上皇与当今之间。仿佛都已经笃定了,当今圣上即便看在太上皇的份上,哪怕是为了做个面子情,也得狠狠地清算贾赦这不孝之人。
“没甚么说法,现在在这金陵贾家,本伯爷的话就是说法。还是那句话,凡是我看不上眼的,十足除族,今后再敢打着荣宁二府的名号招摇撞骗,有一个算一个的,别怪伯爷我把人往死里整。而这让我看不扎眼的,就包含……你们。”他说到这儿,指尖蓦地晃过那些族老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