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
“我已经晓得了,放心,掀不起甚么大波浪。”宇文祜正埋头写着甚么,闻言放下笔来笑着安抚他道:“我就想着他们消停了这么久,也该出些幺蛾子了,本来在这儿等着呢。不过,此事并不出我所料,早已做了筹办,怕是要让那作妖儿的措手不及呢。”
安徽及宿州的官员们看在眼里,只等着这位新皇如何结束。圣驾不过南巡,即便成心多带了些粮食,对着这数以万计的灾黎,又能支撑几天呢?所谓斗米恩升米仇,本日布施了灾黎,灾黎天然感激,可明儿如果没了……呵,且等着看笑话儿吧!
怀侧重重苦衷,贾赦神采沉重地回到住处,劈面正碰上仓促往外走的侍卫。他正想问甚么的时候,侍卫君已经一拱手跑走了。眼看着缓慢消逝的背影,大老爷心中腹诽,这是被狗撵了还是咋的?
宿州州衙的官员差未几被一锅端了,天子陛下这一雷霆之举,非常震慑了那些商家。合法民气惶惑的时候,锦衣卫又有了新行动,连续抄了十余户商家,此中大多都是粮商,抄了的赋税被直接送到宿州新知州手上。
天子陛下那智珠在握的模样,大大媚谄了赦大老爷,悬着的心一下便放了下来。只见他长出一口气,大咧咧地坐到宇文祜身边,倒了杯茶给本身灌下去。
“三位请坐,上好茶。”大老爷笑眯眯地一一打量过三个贩子,非常热忱好客地让人坐下,摆出一副深谈的架式。他也晓得本身的名声怕是不太好,但没干系,他们一会儿就晓得,大老爷他是个多么招人疼的主儿了。
赦大老爷瞪大眼睛,心想公然是这一招。只是……“我们的人手够用么?随驾的固然有一千京营,可他们多数会被留下来保持次序。一旦哀鸿被故意人煽动,有他们在还能弹压住,如果都调去抄家,怕是人手上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皇上,朝廷拨给宿州的赈灾赋税,被此僚及其翅膀贪墨一空,竟无一分一毫用于受灾百姓,实在罪大恶极。并且,其在任上也多有犯警贪墨纳贿之举,应予以重处。臣发起,将此僚及其翅膀的罪过张榜公布,并将他们罚跪于粥棚以外,以恕对哀鸿之罪。”
三位富商也不敢多说,收了玉牌起家辞职,待出门走远了,才相视一眼,齐齐转头对着大老爷的方向竖起根指头来。
宇文祜也不介怀他的随便,反而又给他续满了茶杯,然后轻笑一声,道:“只是,呵呵……我手里固然没有粮食,可这宿州城倒是有粮食的。我们来这么多天,也不是白来的,该寻的证据都已经到手,也是时候抄一抄家了。”
宇文祜坐在书案背面,看着恩侯耀武扬威的模样,便有些好笑。此人从小就是不好读书的,给他当伴读那几年也是如此,奸刁拆台多过读书勤奋。想来,内心对读书的怨念极深,现在总算是有了发.泄机遇,可不就借题阐扬了。
看着他担忧的小眼神儿,宇文祜又笑了,拍拍大老爷光亮的脑门子,道:“这个不消担忧。方才我已经别离命人,去安徽步虎帐和锦衣卫千户所调兵。之前已命人去传信,他们早就调集了人马,不过半日工夫便能赶到,少不了可用之人的。”
皇榜张出不过半日,宿州州衙高低众官员便被锦衣卫带人抄了遍。当知州被带到宇文祜面前大声喊冤的时候,一份份贪墨赈灾赋税,贪污纳贿的证据,便被赦大老爷拍在脸上,直拍得他面白如纸,汗如雨下,昏昏欲倒。
这一下可真是吓住了全部宿州乃至安徽的商家,一时候大家自危起来。当晚,便有三户富商押着粮车,前去宿州州衙呼应国度号令。欢迎他们的,除了新任知州以外,另有一个笑得春光光辉的赦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