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有些随驾官员感觉有辱斯文,但宇文祜还是点头承诺。恩侯的意义他明白,也恰是贰心中所想,今后要清算的官吏也将照此措置。南边的民乱固然平了,可民气仍然不稳,需求一个公道合法的宣.泄路子,让他们将心中的愤懑发于赃官身上,也是让这些赃官们死得其所了。
“你身为朝廷命官,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爱民如子,只想着往本身腰包里捞银子,多少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拜别了?本伯爷是个不爱读书的,都晓得的事理,你堂堂进士出身的竟不懂了?看看行宫外的哀鸿们,他们都是你治下的百姓,你看看他们过的是甚么日子,你对得起那父母官的称呼么?你这个……”
说到锦衣卫的时候,天子陛下看着大老爷的眼神有些深意,只是贾赦并未发觉,犹安闲内心赞叹着他们祜祜的老奸大奸。本来,在统统人都不晓得的时候,竟然就已经将权势深埋在处所上了。
来的三位富商都有些肝儿颤,他们但是传闻了这位有多狠,骂人骂得狗血喷头不说,出的点子还损得要命。现在那几个赃官还跪在粥棚外呢,鼻青脸肿就不说了,身上还臭气冲天的,传闻连大粪都被人泼了很多。这如果落到他手里……
抄家?!
“现在的安徽步兵统领,乃是我当年北征时麾下一不如何起眼的校尉。”见贾赦有些迷惑的模样,宇文祜并不讳言地解释道:“至于这里的锦衣卫千户,他一向都是我的人。”
“这下子,那些背后之人怕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本想着难堪你一回,却怕是要让你好好收拢一回民气。急百姓之所急,想必一个仁君的名声是跑不了了。”大老爷很高兴,他抱着祜祜的大腿呢,祜祜的皇位越稳,他抱着的大腿便越粗,老爷他天然也就稳如泰山了。
“来前儿皇上跟我说了,三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正该好生嘉奖一番。这不,就命我来给三位些好处。”打个巴掌也要给些甜枣,他跟祜祜都晓得不能一味倔强着来。这三个既然敢先来吃螃蟹,天然就要把他们竖成表率,让统统人都明白:跟着新皇有肉吃。
宇文祜坐在书案背面,看着恩侯耀武扬威的模样,便有些好笑。此人从小就是不好读书的,给他当伴读那几年也是如此,奸刁拆台多过读书勤奋。想来,内心对读书的怨念极深,现在总算是有了发.泄机遇,可不就借题阐扬了。
天子陛下那智珠在握的模样,大大媚谄了赦大老爷,悬着的心一下便放了下来。只见他长出一口气,大咧咧地坐到宇文祜身边,倒了杯茶给本身灌下去。
好处?三位富商面面相觑,心中都是一个设法,只要这位伯爷不坑他们,这就是天大的好处了。
三位富商也不敢多说,收了玉牌起家辞职,待出门走远了,才相视一眼,齐齐转头对着大老爷的方向竖起根指头来。
宇文祜也没叫他们绝望,在行宫外连开一十六处粥棚,每日迟早两次施粥,并且做到了粥插筷而不倒。一时之间,灾黎对新皇赞不断口,每日都有人冲着行宫叩首。
“皇上,朝廷拨给宿州的赈灾赋税,被此僚及其翅膀贪墨一空,竟无一分一毫用于受灾百姓,实在罪大恶极。并且,其在任上也多有犯警贪墨纳贿之举,应予以重处。臣发起,将此僚及其翅膀的罪过张榜公布,并将他们罚跪于粥棚以外,以恕对哀鸿之罪。”
这一次清算宿州官员,宇文祜便将施粥的事情交给新任命的宿州知州,把本身的目光转移到了宿州的一些囤积居奇的粮商身上。
宇文祜也不介怀他的随便,反而又给他续满了茶杯,然后轻笑一声,道:“只是,呵呵……我手里固然没有粮食,可这宿州城倒是有粮食的。我们来这么多天,也不是白来的,该寻的证据都已经到手,也是时候抄一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