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三位富商都有些肝儿颤,他们但是传闻了这位有多狠,骂人骂得狗血喷头不说,出的点子还损得要命。现在那几个赃官还跪在粥棚外呢,鼻青脸肿就不说了,身上还臭气冲天的,传闻连大粪都被人泼了很多。这如果落到他手里……
就在全部宿州城的官商富绅都等着瞧新皇的笑话时,南巡的步队终究接到了他们的天子陛下。而在圣驾驻跸的行宫外,无数的灾黎拖家带口地会聚而来,眼巴巴地盼望着皇上能给他们口吃的。
“你身为朝廷命官,上不能报效朝廷,下不能爱民如子,只想着往本身腰包里捞银子,多少年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拜别了?本伯爷是个不爱读书的,都晓得的事理,你堂堂进士出身的竟不懂了?看看行宫外的哀鸿们,他们都是你治下的百姓,你看看他们过的是甚么日子,你对得起那父母官的称呼么?你这个……”
这就是要送客了啊。
宇文祜也没叫他们绝望,在行宫外连开一十六处粥棚,每日迟早两次施粥,并且做到了粥插筷而不倒。一时之间,灾黎对新皇赞不断口,每日都有人冲着行宫叩首。
看着他担忧的小眼神儿,宇文祜又笑了,拍拍大老爷光亮的脑门子,道:“这个不消担忧。方才我已经别离命人,去安徽步虎帐和锦衣卫千户所调兵。之前已命人去传信,他们早就调集了人马,不过半日工夫便能赶到,少不了可用之人的。”
抄家?!
果不其然,不过两天工夫,皇上便张出皇榜,上云但愿宿州城的官绅能够慷慨解囊,支撑他救济灾黎,出钱出粮者都会遭到嘉奖等等。这镇静榜一出来,就被官绅们嗤之以鼻,别说他们已经被人打过了号召,便是没有,这空口口语的,就想让他们出钱出粮?他们又不是冤大头,如何能够?
这一次清算宿州官员,宇文祜便将施粥的事情交给新任命的宿州知州,把本身的目光转移到了宿州的一些囤积居奇的粮商身上。
贾赦也不管他们如何向,从怀里摸出三面玉牌来,一一递到三人手中,道:“皇上本年是筹算在南边过年的,这三面玉牌代表三个名额,你们到时可去行宫面圣朝贺。朝贺以后,本伯爷自有好处与你们。”说罢,笑着端起茶杯来。
他没说出口的是,京营批示使乃是太上皇的人,祜祜还没来得及换人,也不晓得这些随驾的京营能不能让祜祜如臂教唆。如果一个不谨慎,这一千京营怕不是助力,反而会坏了大事呢。
皇榜张出不过半日,宿州州衙高低众官员便被锦衣卫带人抄了遍。当知州被带到宇文祜面前大声喊冤的时候,一份份贪墨赈灾赋税,贪污纳贿的证据,便被赦大老爷拍在脸上,直拍得他面白如纸,汗如雨下,昏昏欲倒。
“挑事之人不过是算着我们没有充足的粮食,没法对付哀鸿们的需求。这个题目实在很好处理,只要弄到粮食就行了。但,他们笃定我人手不敷,在处所上也无人脉,必将难以短时候内弄到很多粮食。到时候,哀鸿跟我要粮食,我却两手空空,很轻易激起民变。”
天子陛下那智珠在握的模样,大大媚谄了赦大老爷,悬着的心一下便放了下来。只见他长出一口气,大咧咧地坐到宇文祜身边,倒了杯茶给本身灌下去。
“现在的安徽步兵统领,乃是我当年北征时麾下一不如何起眼的校尉。”见贾赦有些迷惑的模样,宇文祜并不讳言地解释道:“至于这里的锦衣卫千户,他一向都是我的人。”
“来前儿皇上跟我说了,三位都是深明大义之人,正该好生嘉奖一番。这不,就命我来给三位些好处。”打个巴掌也要给些甜枣,他跟祜祜都晓得不能一味倔强着来。这三个既然敢先来吃螃蟹,天然就要把他们竖成表率,让统统人都明白:跟着新皇有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