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大老爷并不在乎贾母的憎怒,也不存眷政老二两口儿的表情,扫了眼那挤了一屋子的大丫环,沉声道:“老太太既然身材不适,你们几个就好生服侍着,别一个个真把本身当作副蜜斯了,不晓得该如何服侍主子,倒叫真正的蜜斯受累。”
司棋是个有眼色的,本来就心疼自家女人受了委曲,此时闻言便清脆地承诺一声,也不看贾母等人的神采,利索地拉着自家女人出去了。
几十年的面子、光荣啊,本日一朝丧尽!
她寂然地摆了摆手,表示本身累了,让房里的人都该干吗干吗去,唯有一个金鸳鸯,被她指导着留下了。贾政两口儿早就不想待下去了,叮咛两句好好服侍老太太,便相携拜别。旁的丫环婆子们今儿也颇受刺激,现在能下去歇着,天然利索地退出去了。
“泥、泥正……”贾母气愤地用能动的那只手,将床捶得梆梆响,嘴里冒死地想要大声喊出来,却碍于舌头不顶用,只能让那声‘孽种’憋在嘴里。这明显让贾母非常沮丧,但更多的是恨意,对贾赦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