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今后我尽量每日都赶返来,再不叫你独守空房了,如何?”琏二爷说着,一张俊脸就跟琏二奶奶的蹭在一处,说不出的挑逗挑逗。
“您到底为何要气成如许啊?不过是个丫环罢了,她说给我当姨娘,就能给我当姨娘不成?不过是房里多了小我罢了,整日里身边那么多人围着,她还能出甚么幺蛾子不成?”书房里,琏二爷给他老子亲手奉了杯茶,便坐在一旁劝着消气。
正在兴头儿上的伉俪两个,顿时被扰了兴趣,赶紧翻身坐起来清算衣衫。王熙凤更是害羞带嗔地捶了贾琏一记,道:“都怨你!待会儿如果教老爷瞧出甚么来,我可没法儿活了。”
罢了。前两年在锦衣卫当差,让他开了眼界也长进很多,也磨砺了他的心肠,这些事交给他这做儿子的便是了。而他家老子,尽管研讨本身感兴趣的玩意儿,顺带着跟天子陛下套好友情便够了。
不过,这会儿被儿子顺了气以后,大老爷倒是沉着了很多,旋即便感觉本身有些大题小做了。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又是在凤丫头手底下讨糊口的,想要做成甚么事还真不轻易。特别,金鸳鸯那丫头,也不像是甚么心机深沉的。
“您放心吧,我也是锦衣府出身的,甚么该干甚么不该干又岂会不晓得。再说了,我在特种营里,每日里忙着呢,哪有工夫跟她们这些女人胶葛。家里有太太跟您那儿媳妇在,她们两个的手腕您又不是不晓得,整治起人来利索着呢,谁也出不了幺蛾子。”
贾琏同王熙凤两口儿的上房里,已经哭红了眼睛的王熙凤,仍旧无声地摸着眼泪。屋子里也没有旁人,唯有他们两个冷静地相对而坐着。
王熙凤闻言勾起唇角一笑,仿佛对这话非常受用。但转眼就又叹了口气,一手重按在本身的小腹上,神情说不出的难过,心中暗道:“若非是我这肚子不争气,也用不着在荣庆堂受那气。我虽是孙媳妇,可好歹都还是朝廷四品诰命呢,如果膝下有了嫡子……”
林红玉仍谨慎地为凤姐按着肩膀,口中阿谀道:“叫奴婢说啊,二爷内心只要您,奴婢跟了您这些日子,可从瞧见过二爷沾惹过别人呢。那鸳鸯固然是老太太跟前的红人,怕也入不了二爷的眼呢。”
“行了,不过是多了个丫环罢了,也值当你如许?摆布我承诺你,不往她屋里去便是了,快歇歇你那些金豆子吧,也不怕哭坏了眼睛。待会儿如果叫大姐儿瞧见了,你那肿得水泡子一样的眼,还不得吓着她了。”贾琏被媳妇儿哭得又烦又无法,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亲身给她擦起泪来。
“奶奶,这是您早上叮咛泡的枫露茶,您且尝尝味道够不敷。”一个身穿粉红夹袄的丫环,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端着一杯茶盏走进上房。这丫环不是旁人,名叫林红玉,乃是侯府大管家林之孝的女儿。
“那倒用不着,临时留她几日,我揣摩着那边该是打着甚么算盘,我们总要看个究竟才是啊。何况,那边老是这么闹下去,老是让人腻烦的,也该有个告终才行。既然丢了诰命都没能学乖,那恐怕也没别的体例了,只剩下……”琏二爷又将茶杯给他老子添满,嘴里浑不在乎地说道。
她方才跟琏二哭了半晌,一则是内心感觉委曲,一则是挨了怒斥颜面受损,可更首要的,倒是她为了逼琏二表态罢了。从心来讲,金鸳鸯带给她的压力不成说不大,毕竟那是荣国府丫环间的头号人物,算是从小在老太太身边长大,比之普通世家蜜斯也不差多少。如果没有那日的蠢行,配给琏二还真不委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