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郅闻言不由得点头笑起来:“琏儿这份寿礼倒是大手笔。希祉这几日正可帮朕想想以何物为礼。”
寿安宫中祖孙三人的对话太后并未令侍从禁口,水郅亦未有禁止,待至寝息时候,已鼓吹得宫中人尽皆知,克日为誊写供太后礼佛用的佛经,而居于寿安宫的两位皇子天然也将风声支出耳中。
不过,会试一事乃是为了遴选国士,朝臣议罢,水郅仍要细究一番,好轻易一日事毕,便惦记起水泱来——他记得本日是水泱的生辰,更是水泱入兵部办差的第一日。
换衣之际,听了侍从将寿安宫中一番对话学来,再听人言此时水汜仍在昭阳殿陪水泱,水郅欣喜一笑:他本欲遣水泱先往礼部、后去户部、再去兵部,不想前几日水汜来寻他要水泱先往兵部去,当时恰是他父子三人秉烛叙话第二日,初闻此言,他尚觉得这宗子思虑过分,然耐下性子谛听人将启事道说,倒觉其思虑亦有几分事理。
待卧于寝帐,水泱方觉困意熏熏,迷含混糊的还在想着:那注解书册虽好,只怕贸冒然刊出于世,必有人妒忌诽谤,不知由他父皇亲笔作序使不使的?
提笔默写一节佛经平复了表情,水決放下笔,握了珠串起家行至菩萨像前,盘坐在蒲团上,闭目静思这一回入了大业寺要与大师如何说话,如何再请那日点拨他的神仙来指导一二……且明日京中诸多人家皆将往大业寺进香,他正可看一看如当代家后辈成色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