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真难想到一个文弱的女人也能写出这手好字,若非荣国府上没有一个出众的爷们,主子也是决然不信的。”
宝钗摇点头笑着道,“那里有苦了我?不过是功德多磨罢了,宝玉待我不错,只要林女人不在,便属我最被他上心,我才刚来便能如此,今后光阴长了,会产生甚么都不好说。”
宝钗的脸上没有涓滴肝火,好似并不在乎般,拿起绣花针接着绣帕子,“母亲,姑妈和我们都太藐视林女人了,林女人的底气可比我们足太多,一个林老爷就让我们都投鼠忌器了。”
“这手字倒是大气。”青年男人可贵嘉奖一句,“比福晋的字还好些。”
梨香院不算太大,平常宝钗就在内屋坐着,或绣花或写字都可,薛阿姨便坐在外屋,偶尔跟王夫人说说话,莺儿出去时阿谁模样,薛阿姨那里放心,随后也跟着进了内屋。
老太太那番话传出去没多久,梨香院那处便被重点关照到了,莺儿一耳朵听闻这贾府的传言,气得神采通红,转头就跟她家女人说道去。
“我的儿还是你聪明,你阿姨恨透了她,只怕不会等闲放过的。”
倘若林如海有所异动,那睿智的女人还能看不出谁是她林家的人?
连太子都整日心慌着,怕林如海手里捏了他甚么把柄,他这个帮手的当真两面不是人了。
宝钗亲身端着茶捧给薛阿姨,薛阿姨拗不过她,只得坐在榻上生闷气。
宝钗放下绣花针,平平得道,“母亲何必起火,我们哪有起火的资格呢,且坐这儿消消气,莺儿你去倒杯茶来。”
船舱内,一个面若冰霜的青年男人拿着封信,在灯下细细品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