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绕来绕去,竟绕到这上头来了。这人间竟然有这么巧的事,让柏杨不平不可。
薛蟠听得颇不欢畅,“柏兄那样清俊高雅的人,再不会对付人的。既说定了如此,又怎可胡乱狐疑?”
薛蟠呆住了。
“且先别管这个,”薛蟠道,“织造府的人来讲要甚么冰青布的,你可晓得?”
难怪柏兄对薛蟠只是避而不怕,想来他只是怕费事,并不真的会受制于此。
他之前单是想着奉迎柏杨,以是利落的承诺了统统前提,就但愿柏杨欢畅些。哪推测买卖谈完了柏杨回身就要走?他受了这一身的伤才把人留下,还没有说一句靠近的话,又如何会情愿柏杨这时候分开?
但是他也不想想,薛家能办得来的事,哪一件织造府又办不下来呢?论到官面上的影响力,薛家连一个指头都赶不上人家。
既然柏杨承认有情面在,薛蟠也就不对峙了,倒正端庄经的跟柏杨谈了一笔买卖。固然都是柏杨在说,他卖力点头。签订了契书以后,薛蟠才感慨道,“提及来这还是我头一回单独谈成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