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尘此次冲冠一怒,冒然行此大事,虽是有惊无险,乃至两派相商,了断因果,但实已是开罪此亘古仙门,今后怕是费事不小。
晁华自是明白,不再多说,知其另有事未完,便先拜别,叮咛鼎缘安排真传收录之事了。
李尘摇了点头:“道家也讲三千外功,若洞府当中便能培养,禹山一教昌隆至此,也未见多少修转上乘仙业的,所谓真虚变幻,亦有很多限定,并不能万事无忧,还是要依其天数而行,方可水到渠成,此事临时非论,你何时要走,便好叮咛鼎缘安排时候,你我共收真传,不过此事从简,不宜再喧鸣道门诸派了。”
特别赵睿心机阴沉,图谋不轨,但其资质根底又厚,虽年代尚短,但论修为并不比微宇真人差,将来更有无上仙业,李尘本身无妨,倒是有些忧愁将来劫数。
“三今后我便要走,时势窜改太快,变数太多,你我应劫而出,将来神仙杀劫,已非原般小灾,乃是颠覆三界的大害,还是要尽早多做筹办才是,你弹压宗门,不等闲拜别,我便要多走动走动,碰碰机遇了。”论其此事,晁华也有些愁眉,略感紧急重压。
“再说,我们这玄重洞天中,你掌演造化,已可作真假真幻窜改,安排几处险境,亦可作历练之所,此塔另有禹山、壶公、点星叟几人的因果,来日需求还与其弟子门人之上,何必再费心贪外界功果。”
云州惠山,五色飞光突降,玄重塔再显。
李尘大袖一甩,满不在乎,还是正色道:“玄冰天国是好,特别你来源不凡,正合此道,但毕竟乃罪仙罚狱,我怎会容你身负恶名,莫说他上元宫空虚,便是那三十六州仙神尽归,我也要闯他一闯。你救我得脱存亡大劫,本是清净之身,无端感染三界业力,虽是也有灾害,但并非重果,但为此吃罪那妖党魁首,现在胶葛乱麻,我又修证天赋,他何如不得,便要落罪与你,我若不抢先脱手,立此严肃,岂不让他顺心快意得逞?”
李尘天然也知将来窜改,点了点头,又分辩道:“真正劫数,起自东墟以后,另偶然候随我们追逐,不成过于忧心,也不成轻心,以我现在之境,还是难以演尽,待修成天赋元神,便多出些许掌控,你也可在此静修,现下多说无益。”
晁华大喜,本觉得以李尘性子,为图沉稳,根底丰富,不会等闲松口,必还要安排几劫,让门人经历,才肯收录,现在看来也是算到将来时候紧急,劫数将近,便不拘一格了。
“乐辰、梅映雪这几个弟子,此次救下我那世弟,也算功尽美满,你曾承诺犒赏,可再莫欺弄。”
李尘轻笑一声,不与其辩论,天府收藏秘宝岂是普通宝贝可比?
“你此番大闹上元仙宫,那位老祖也没闲着,鞭策一局,东南大乱,那东墟订正之期不日必改,怕是不消他提,禹山那位剑仙掌教,就要亲身去找他重定,尽快告终左正了。”
“视若无睹,方是因小失大。昔日精神凡胎,如有现在万毫之一得本领,也不至于让那一干业障害我百口,表情虽守得腐败,但此仇此恨,不成消弭,这般天大因果,那老妖万世难逃,临时非论他。我只忧愁你将来死劫,我虽已有掌控,还是不能全演,必须早日证入元神瑶池,方可观照天赋,才知梗概。”
李尘从白玉大位上悄悄消逝,来到玄重六合北极。
“哦?如是这般,那倒因祸得福了,你不必与我分辩,此事你一人晓得便是。”晁华也知,此事干系严峻,就算他晓得,也于世无益,反而泄漏天机,会引发不需求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