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喝采如潮。

云谣这扬州第一当红女歌星不是浪得浮名,一曲清丽委宛的小调唱得如翠鸟弹水、黄莺啼晨,令人一听难忘。

秀了一手绝活的秦朗,神采还是冷僻,双手将锦囊呈给了瘦子。

“爷是何人?”为首的是一个黑面紮须状若李逵的家伙,“爷他奶奶的还想问你们是何人呢!”说着,猝不及防地甩开胳膊一耳光向云谣脸上抽了畴昔,“你个小浪蹄子出息了啊?!”

“各位达官朱紫、老爷公子台端光临,九娘我在此有礼了!”这位半老徐娘卖力地堆起满脸的笑容,让我感受她脸上厚厚的脂粉都在簌簌往下掉,“俗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本日啊,各位就算来巧了!”

却听秦朗道:“鄙人不入流的技艺,怕坏了女人的曲子。”

“爷走之前如何说的,啊?让你他奶奶的好自为之,不准接旁的客人!你感觉本身现在当红了,敢不听爷的话了,是不是?”被唤作燕爷的男人带着三分醉意五分霸道地大喝,“也不想想你个小婊砸是谁捧红的!”

方才在戏台之上隔了一层纱帘,只能模糊绰绰望其婀娜身姿,现在,这位广陵名妓度量琵琶真逼真切地呈现我们面前,确令在场之人皆面前一亮。

女人我自夸面貌不差,然本日,在这位琴艺卓绝、嗓音天籁、书画精美,又好死不死地貌若出尘仙子的云谣面前,竟从心底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情。

秦朗顺势抓住挂在房梁上的绣球一扯一荡,绣球顿时散开,化为一条红色长绸,带着玄衣飘飘的身影,在世人头顶一掠而过,春燕投林般回到了二楼雅座。

便见最是善解人意的潘公子开口道:“云谣女人蕙质兰心,不但琴艺出众且雅擅丹青,为浩繁文人雅士敬慕,又何必如此妄自陋劣。”

潘公子摇着扇子对瘦子笑道:“自古才子慕才子,才子配才子。二弟丰度才学出众,何不将这位才艺双全的云谣女人带了归去,今后也多个琴瑟相合的乐事?”

转轴拨弦三两声,轻拢慢拈抹复挑,奏出一曲降落苦楚的调子。

不等我反应过来,身畔玄衣颀长身影骤起,足尖在雕栏上一点,身形已如云中燕般在空中划过,紧接着在房梁上使一招“金钟倒挂”,身形如弓向后探去,锦囊已紧紧抓在手中。

我略感心安,却见云谣眼角闪过一抹明显白白的绝望之色,但也不复勉强,遂抱了琵琶坐下,弹唱了一曲《风儿吟》。

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恍惚,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我不由向秦朗投去一个赞叹的眼神,猎奇地凑畴昔看锦囊中的谜题。

我本觉得,这位端足了架式的女艺人起码要出来露个真颜,不想一曲毕,下台的倒是妙音阁的妈咪。

我本来对此君的热情还很有几分感激,待听他表达完这个“夸姣愿景”,遂悄悄白了他一眼。

我正走神想着苦衷,冷不防云谣天籁似的歌声被重重的踹门声打断,三个浑身酒气的粗鄙男人叫唤着闯了出去。

“这位云谣女人,确与普通风尘女子分歧。”潘公子指着墙上一副画作评价,“这幅赵孟頫的《秋郊饮马图》,临摹得倒是非常精美,可见颇具丹青功底。”

我本来听得镇静,却被她成心偶然便飘向秦朗的眼神,弄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将手里的橘子扔回了碟子里,心道这玩意儿也太酸了。

我瞥一眼邻座正挥动着银票大喊“给我来根最长的”的自来熟君,心中暗叹这老鸨实在会做买卖。

说话间,云谣眼眸黯然一垂,纤长眼睫颤抖中,自带出一股楚楚不幸的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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