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当红歌姬的香闺,倒更像世家公子的书房,涓滴不落俗气。

瘦子便呵呵笑道:“大哥谈笑了,我虽已有妻室,骨子里倒是个专情之人。”说着,亦起了打趣的心机,一碰身边正襟端坐的秦朗,“三弟也老迈不小了,不该迟误了毕生大事。这云谣女人,你还合意否?”

听闻此言,云谣展颜一笑,“能为诸位高雅之士弹唱一曲,也是云谣的幸运。”说罢,一双妙目从我四人身上顺次扫过,却似不经意地在秦朗身上打了个旋,轻笑道:“白三爷萧不离身,想必不但武功超群且善于乐律,可愿赏光与云谣合奏一曲?”

我瞥一眼邻座正挥动着银票大喊“给我来根最长的”的自来熟君,心中暗叹这老鸨实在会做买卖。

我本来就对秦朗手里的萧颇多猎奇,倒从未传闻他还精于此道,听云谣这么一说,遂扭了脖子去看他。

她不过一袭湖蓝色轻纱罗裙,及腰的青丝挽个简朴的流苏髻,斜斜插一支玉簪。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净水,傲视之际,自有一番秀雅绝伦的轻灵气质。但那冷傲灵动中又透露着勾魂摄魄之美,让人一见便移不开眼睛。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

“话虽如此,这锦囊吊在三丈高的房梁上,你我又没生翅膀,如何飞得上去?”

潘公子摇着扇子对瘦子笑道:“自古才子慕才子,才子配才子。二弟丰度才学出众,何不将这位才艺双全的云谣女人带了归去,今后也多个琴瑟相合的乐事?”

不过刹时,秦朗已起家挡在了我们前面,冷声喝道:“来者何人?”

秦朗顺势抓住挂在房梁上的绣球一扯一荡,绣球顿时散开,化为一条红色长绸,带着玄衣飘飘的身影,在世人头顶一掠而过,春燕投林般回到了二楼雅座。

云谣这扬州第一当红女歌星不是浪得浮名,一曲清丽委宛的小调唱得如翠鸟弹水、黄莺啼晨,令人一听难忘。

却听秦朗道:“鄙人不入流的技艺,怕坏了女人的曲子。”

我在花船上也曾见过名冠金陵城的花魁娘子青璃,现在一比之下,却觉青璃虽艳,却赶不上云谣女人空谷幽兰般的气质。

说着他抡圆了胳膊又要往云谣身上号召,却被秦朗一把抓住了手腕。那燕爷瞪了瞪眼,用力想要挣开,却似被铁钳子夹住般摆脱不得,“管闲事儿是不是?你是她的新相好?”

便见最是善解人意的潘公子开口道:“云谣女人蕙质兰心,不但琴艺出众且雅擅丹青,为浩繁文人雅士敬慕,又何必如此妄自陋劣。”

我好巧不巧地被口中的橘子噎了一口,手忙脚乱中偷眼向秦朗望去,却见他握着一杆紫竹长萧的手僵了僵,耳根不天然地出现了绯红,呵呵干笑两声道:“兄长打趣了。”

方才在戏台之上隔了一层纱帘,只能模糊绰绰望其婀娜身姿,现在,这位广陵名妓度量琵琶真逼真切地呈现我们面前,确令在场之人皆面前一亮。

他话音刚落,便闻屏风后传来莺啼般嗓音:“公子好眼力。”

女人我自夸面貌不差,然本日,在这位琴艺卓绝、嗓音天籁、书画精美,又好死不死地貌若出尘仙子的云谣面前,竟从心底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情。

“诸位高朋莫要焦急上火,九娘我给诸位筹办了趁手的家伙。这短些的竹竿呢只要十两银子,长的么便稍贵些。有竹竿在手,还怕见不到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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