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瘦子之前对白家的人还是防了一手,随行的白家人对于我们的实在身份和目标亦不体味,即便出了叛徒,也泄漏不了多少讯息。
我只得不明觉厉地拱拱手:“短是非长!”
我竟莫名的表情好了很多。
是谁,出售了我们的行迹?
真是世风日下、道门不幸啊!我暗自感慨。
“天然。”
因为这趟出行是太子殿下微服私访,故而保密和安保事情皆做得踏实,随性的主子侍女并明卫暗卫,都是瘦子身边可托赖的旧人。
“不必了。”我将那惨遭毒手的馒头扔进碟子里,“我不饿。”
比如面前这两人,老是前后端起粥碗抿一口,或是不约而同地夹根青菜就馒头吃。
那羽士见我买账愈发飘飘然:“白公子金陵人士,在家中行四,上有三位兄长,贫道说得可对?”
小羽士挨了师父打,天然没了跟我说话的表情,低头拿着扫把干活儿去了。
那道长点头浅笑道,“贫道虽鄙人,却最善于解这人间最苦的――桃花之劫。贫道这就给你指条明路……”
表情豁然开畅,连带着脑筋也奋发了起来,“依我看,对方嫁祸栽赃是假,刺探我们的身份是真。”说罢还是感觉迷惑:我等一起上谨慎谨慎,究竟是那边露了马脚?
却听羽士抬高了嗓门做玄虚状,“今晚亥时,女施主单身一人前去瘦西湖畔,自二十四桥向西行一百步,再转向北行一百五十步,转向东方,昂首便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