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然记得,最后还是我帮他翻开的。”

在他清澈目光下,我反而垂了眼眸,盯着掌心的黄铜小锁,“你可记得,那日你我去衡鉴堂之时,吴六为开那把锁破钞周折,不管如何也够它不着,且寻遍衡鉴堂,也没找到个能够垫脚的东西。”

他正急欲开口回嘴,不料异变突生,一道极细的破空声划过,秦朗眼疾手快地揽了我向旁侧一带,我只觉一缕幽幽蓝光从面前闪过,又顷刻不见踪迹。

秦朗一双凤眸中暴露个耐人寻味的神情:“以是,你的意义是?”

面前颀长的身影脚步一顿,半晌后才转过甚来,还是满脸和顺笑容,用了开打趣般的语气:“你说甚么?”

我一手捂了心口,喉头一甜,但觉一口腥血染上了唇舌。

说至此,我心底蓦地一沉,再昂首看秦朗,眼神中已多出几分炽热的痛恨:“小树被冤的案子,你是否也涉身此中?”

潘公子过于骇然,连手中的玉骨扇都掉落在了地上。

“你与张家无关,这我信赖。然张蔷舞弊之事,或许本就与张家没太大干系。此事与小树的案子一样,从始至终,都是一个针对太子的圈套。”

话说至此,秦朗的身形终是颤了颤,偏转了头不再看我,“月儿应知,我与张家并无来往干系……”

彼时,你却从吴六手中接过钥匙,便洁净利落地从左边锁眼开了锁,毫不踌躇分毫不错……”我唇角扯出一丝嘲笑:“叨教,这是为何?”

“那又是为何?”

我抿了抿唇,并不答话。

我轻叹了口气,“太子妃张蜜斯,其身量并不比吴六高,且有孕在身。吴六都打不开那把锁,太子妃又如何能打得开?”

秦朗愣了半晌,唇角却扯出个非常无法的笑容:“以是,你思疑是我私开了存卷柜的锁,将张蔷的捏造试卷放了出来?”

他便拿起来打量了一阵,“这把小锁,与衡鉴堂存卷柜上的,普通无二。”说罢昂首望我,“月儿但是感觉,这锁有甚么题目?”

他便复向我靠近两步,伸手扶了我的肩膀,用了极尽温和的调子,“月儿,你推断案情不留死角不唯亲的做法,我非常赏识。然你总说,结论要讲证据,作案要讲动机,我且问你:证据安在?动机又安在?”

“搬场?”

有那么一顷刻,我多想藏起我满心的纠结痛苦,还他一副天真的笑靥,娇嗔一句:“打趣罢了。”

我这才忆起,与紫烟的几番照面,我都是一袭男装。

莫非,这紫烟竟是异域之人?

模糊听到身后的声音,压抑而降落,“月儿……”

秦朗握着我的手一僵,眼角一抹骇然的神采悄无声气地划过,薄薄唇角动了动,却未曾出声。

但扎根在我心底,那贯穿两世的品德洁癖,如同一只高贵却无情的手,任务反顾地将我推上一条不归之路。

我从衣袖里取出一物放在掌心:“可记得这把锁?”

幸而秦朗惊觉,挥剑一格,遂欺身向前,与紫烟战作一团。

我便深深望了那长身玉立的身影最后一眼,回身走进了赤红的日光里。

秦朗却嘲笑:“此事我自有计算,不消你管。”

“你曾对我说过,在衡鉴堂服侍在太子身边的,不过芙蕖女人并一个小寺人魏公公,而随太子妃探班前去的,也只她的贴身丫环画眉,这三个下人身量皆不比吴六高,故而不成能翻开存卷柜的大锁。若他们想要从衡鉴堂外搬个垫脚的东西来,夜深人静,又极易引发太子以及门外侍卫的警悟。”

说着,作势向前两步,藏在广袖中的手却俄然策动,一条索命的光芒突然向我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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