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为何做不到?说白了就一个字:懒!懒是种病,得治!如何治法?便是冬练三9、夏练三伏!”说着目光向面前一扫,“王5、赵四,你们俩出来!”

“错哪儿了?”

“大……大人,真没了啊!”

二人手忙脚乱地挡着泼来的冷水,口中大喊:“大人!小得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举目无亲……我眼眸一转,安抚老爹道:“莫急,我在奉天府,还真有个熟人。”

我获咎的人,说出来怕吓着你,“我本身也不清楚,不过买卖场上的事情,无外乎好处算计,触了谁的霉头也不奇特。”

干脆壮了壮胆量,渐渐沿裂缝伸进一只手去,渐渐向下触摸,指尖触到一片冰冷。

正低头思忖着,却听老爹叹道:“丫头,现在我们爷仨在奉天府举目无亲,可如何是好?”

尚恪此人,脾气明朗随性不拘末节,又始终觉得我就是个男人,一起上谈天谈地非常熟络,还曾引得某狼有些吃味,别扭不已。

穿过船埠进入奉天府,我们先寻个小铺子吃了顿热乎的饱饭。昨日在倭国军人的船上提心吊胆,现在皆是腹肠辘辘、温饱交煎。

我当时得箕水豹举荐于他,感觉这名字非常清奇,令人压力顿生,便唤他一声尚大哥。

龙鱼男闻声转过身来,一张端倪明朗的脸上现出个欣喜神采:“白贤弟,你如何到这儿来了?”

“能够啊!”龙鱼男倒是开朗,“我们司漕大人家的令媛曹蜜斯今儿一早就跟我说,让我派两个部下去与她练练拳脚,你二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

遐想起昨晚夜探密室见到的东西,我不由打了个寒噤,赶快带了老爹和阿暖下船去。

经门口的保卫指导,我在衙署前面的校场找到了要找之人。

王五便哭道:“小得们实在不该,在船埠上作威作福,擅自受船家的庇护费!小获咎该万死!”

他劈面,一排军汉冻得瑟瑟颤栗,无一敢回声者。

便见中间的两名军汉,一个纤瘦如竹竿,一个矮壮如水缸,难堪地对视一眼,迈出列来,抱拳道:“大人。”

我正在客房里闭目养神,便听那黑胖军人前来,说船已泊岸,我们能够分开了。

我蹲下身去,用灯盏凑在裂缝上照了照,只见黑漆漆一片,映出一点金属色的光芒,却还是看不清是甚么。

却觉这一笑落在他眼中,竟让他阴戾的目光中,突然多了几分温和。

但织羽君眼中的温和不过转眼即逝,便又规复了阴冷,向我略一点头,便回身拜别。

龙鱼男甩甩头上的水珠,气定神闲地如同三伏天淋了个凉水澡般,“痛快!该你们了!”

寒冬腊月天,井水冰冷砭骨,我光是看着,都不由打个寒噤。

翌日凌晨,船至奉天府。

吃完饭,在贩子间寻了个洁净堆栈,先将老爹和阿暖安设下来,我便举步往城东的漕运衙署而去。

昔日查官盐案子返回金陵途中,瘦子曾调奉天府漕运道的水军沿途护驾,面前这位龙鱼男,便是当时结识的水军提举,姓尚名恪。

“朝贡商船?”我闻言不由惊道,“他们是倭国的使节?”

然这都是前尘旧事普通。

见我非常泄气,尚大哥愈发猎奇,遂屏退了部下,向我问道:“这倭国贡船,究竟有何蹊跷?”

便见北风萧瑟中,一排军汉正精赤了上身,列队立在校场之上,劈面立着一名魁伟男人,一样赤着上身,白瓷似的背上,一条蓝色龙鱼纹绣格外显眼。

二人便跪在冰地上,一边瑟瑟颤栗、涕泪横飞,一边将大到收了船老板的银子,小到调戏了司漕大人家的厨娘等很多乌七八糟的事招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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