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琮施施然踱了两步,一面笑道,“看来蜜斯的风寒之疾,已然病愈。”见周元笙正欲开口,又接着道,“藻德堂的药公然有效,蜜斯亦有同感罢?”
李锡琮沉默很久,点了点头,问道,“我晓得了,多谢奉告。娘娘还与你说了甚么?”
李锡琮如前次普通,肆无顾忌地打量起她,周元笙被看得不悦,略略将头转向一旁,只听他笑问道,“观蜜斯神采,似很有不豫,只因见到的是孤王,而非心中所想的――薛家二郎?”
李锡琮悠然一笑,问道,“你如何得知,那天是我生辰?”周元笙游移一刻,道,“是听娘娘提及。王爷所赠雪莲,娘娘业已收下。”李锡琮缓缓点头,道,“是了,这是孤王欠你的又一桩情面。”
周元笙考虑着当日对话,坦言道,“娘娘惦记王爷,确是和我说了一些畴前去事。”顿了一顿,方下定决计娓娓道,“她因心疼王爷今番遭际,不由忆起暮年王爷为太子伴读之时,常常东宫出错,或是功课有误,太子太傅便惩罚王爷以代,并称这是皇上亲口传意。娘娘说,王爷为此实在吃了很多苦。”
听他这般调侃本身,梁谦仓猝摆手,急待解释,却见李锡琮拂手一笑,站起家来整了整衣衫,道,“休扯这些闲话了,我早前叫你去外务府挑些年青内臣,可有下落了?”
李锡琮摇首道,“非也,孤王只是对蜜斯运营的铺子有些兴趣。”说动手中已多了一只瓷瓶,恰是那日收到知名之人送来的紫金膏,他晃了晃瓶身,愈发笑道,“此物功效甚佳,鄙府内新进一匹良马,因桀骜难驯被孤王施以重鞭,厥后涂抹此药,通身竟也未留下疤痕。孤王正拟向蜜斯多讨几副,还请蜜斯不吝赐下。”
那内臣低首道,“蜜斯请随我来。”除此以外,再无言语。周元笙见其样貌,心中已生猜疑。本来晌中午分,有宫人借奉茶之际,向她私语,本日放学之时请于上林苑处等待,届时自有人策应前去景阳宫。她只觉得是薛峥相约,故而甩脱周仲莹在此等待,却不料来者并非前次那位年长内臣。
梁谦怔忡半晌,撇嘴道,“已送来了,现安设在后院,等王爷亲身过目,好再行安排。只是,您到底甚么意义,难不成真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