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颜依稀 > 第55章 鸿雁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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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令既出,世人敏捷将那吓得瘫软的负心薄情男人带出,正觉有大快民气之感,却见刚才那声声控告的妇人一把扑了上来,扯住男人衣衿,哭道,“彼苍大老爷啊,你不能杀了他啊,他死了,我们母子此后可如何活,他再不好,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爹啊。”

如此义愤填膺,倒也有实在足公理的面孔。李锡琮不去管她,表示侍卫将那肇事者费明找来。后者正在校场练兵,听闻王爷传唤,急仓促整衣前来,才迈步进得堂中,见地下跪着那一双熟谙又陌生的妻儿,已是惊得目瞪口呆,半晌膝头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李锡琮扬手截断话头,冷冷道,“抵赖之言,工夫练的不到家,连人都拦不住。本日起,每晚加练两个时候。”

李锡琮不过阻了一回惊马,倒是轰动了北平府诸人,从北平布政司到上面的各级衙署,皆纷繁遣人前来慰劳,宁王府邸一时来宾盈门。那边厢任府当中亦有很多看望者,不过几日的工夫,宁王与任大蜜斯一起并肩策马,一道长街救人的故事便沸沸扬扬,传得喧哗尘上。

李锡琮沉默以对,只是看了看案前缓缓燃起的一根香,便听凭蜜斯又道,“我,我今儿是来请你,请你收我为徒,我是来行拜师礼的。”

李锡琮冷冷一顾,嗤笑道,“你想错了,孤王只为治军,不为闲杂人等出头。”

可斩便是留了活话,李锡琮神采一沉,道,“孤王帐下法度,一贯从严。可斩可不斩,一概当斩。何况是这等不孝不义的下作小人。”当即喝令摆布世人,“将此人推出去斩了。”

任蜜斯气得接不上话,见世人已预备欺身而上,当即仓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瞋目环顾。一时候场面非常焦灼,却忽听大门别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号,内里另有孩童哇哇的叫唤,只听一个妇人断断续续疾呼着,“彼苍白日,谁为小妇人做主啊,夫君抛妻弃子,小妇人一起北上寻夫,竟被妾室打削发门,这世道没有天理,小妇人再活不成了……”

李锡琮倒是稳坐如盘石,少顷大门已被推开,一股桂花暗香淡淡飘来,他笔下未停,双目不抬,却似并不体贴这不速之客究竟为何人。

任蜜斯见余人讷讷互望,纷繁低头不语,内心更是对劲,举头道,“你的侍从皆看不出,那便不必管我是男是女,我本日来是有要事求恳王爷,但愿王爷能允了我接下来所说之事。”

堂下世人都微微一愣,那任蜜斯更是惊奇,望着他,脱口道,“那便妥了,我不恰是女子?”

李锡琮听闻眉头微微一蹙,尚未答话,却听那任蜜斯冷哼一声,低低恨声道,“岂有此理,如许的男人就该千刀万剐。”

她说话之时,堂中还是围着一圈侍卫,想到李锡琮未曾屏退他们,内心既不安闲也有些发慌,但是她自小便是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性子,且自夸为人开阔,也就顾不了那很多繁文端方,冲口说出了本日来意。

一人向李锡琮禀道,“回王爷,这妇人说,她是营中把总费明的家眷,本是山东人氏,因去岁大旱,家中无余粮,方才带着季子前来投奔。岂料那费明在北平又娶了一房,新人见她母子前来,竟撺掇费明将她二人摈除,她自言走投无路,也不知该去那边诉冤,才想到来营中哀告长官。”

追逐未果的侍卫们见来人已站在堂上,顿时吓得面白如纸,张口结舌道,“王爷,此人,此人硬是闯了出去,卑职不知此人是否王爷故交,不敢,不敢强行禁止……”

任蜜斯见他蓦地里展颜,那笑容虽有几分调侃味道,却还是比常日多了些令人靠近之感,本来他笑起来的时候,模样还挺惑人的。她微微垂下眼,点头道,“恰是。你方才也瞥见了,你的侍卫皆拦我不住,可见我此人还是有些功底,且畴前徒弟对我说过,我资质颇佳,这个可不是吹牛的。以是,你收下我这个门徒,决计不会屈辱了你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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