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传唤太子前来之时,已近用膳时分,是以李锡珩进得殿中,宫人们已将午膳呈于折叠膳桌上。他粗粗一扫,见内里正有燕窝脍糟鸭、春笋爆炒鸡、鲜笋豆腐汤等物,俱是本身平日所喜珍羞。
皇后听罢,垂目笑了笑,才指着下首的坐位,叮咛道,“坐罢,本想着你们小两口陪我用午餐,谁知她身上又不耐烦。平日挺安康的一小我,如何做了储妃没几日,倒病病歪歪起来。”说着也只闲闲地看了一眼李锡珩,便笑指着桌上炊事,道,“我特地让人做了你爱吃的,本日多吃些。才刚出去之时,我打眼一瞧,倒感觉你比前阵子更加的瘦了。”
天下间的母亲大略皆是如此罢,可惜爱这类事,偶然候是成全,偶然候倒是负累。这一对人间至尊至贵的母子,现在却也都不晓得,如果相互情意相悖,又该当如何才气分身?
皇后睨着他,幽幽笑开来,“我并没说甚么,是你不必放在心上才是。非要这般急着剖明,急着为人抛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