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锡珩讪讪垂目,笑得一笑,为掩难堪先举箸夹了糟鸭敬与皇后,语气很有些奉迎道,“母亲本日如何想起叫儿子过来,是有事要叮咛儿子?”
皇后本来面上含笑,见他单独一人前来,娥眉微微一蹙,当即问道,“太子妃呢?”
皇后闻言,轻笑两声也不答话,只紧紧地盯着他瞧了好久,目光清冷幽深,似是要望到贰内心去,直叫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
李锡珩自是不解,那些陈年的宫闱旧事也好,后宫秘辛也罢,都是他未曾听闻的。但贰心底也晓得,母切身为皇后,掌六宫之事,这二十余载下,不免会有很多不敷为外人道的艰巨与残暴,且这些悲辛天然都与那御坐之上的九五之尊息息相干。
李锡珩急道,“母亲何出此言?若说有错,也是儿子至今不能令父亲对劲,终是儿子之过,如何与母亲相干?”
皇后呆呆地望着太子好久,方展露笑容,拍着他的手,道,“我只是问问,你不必怕惧。你既不肯,母亲另有甚么可强求的。”她蓦地端然一笑,“珩儿,你要晓得,母亲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你,都是盼望着你今后能顺利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