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半开着,透过窗棂,我瞧见了陈后,阿谁有着妖艳眼睛的,曾经不成一世的女子。
她现在形销骨立,圆润的两颊深深地凸起下去,那一双眼睛在格外肥胖和惨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大,只是黑洞洞的,没甚么光彩。
他的脚步果断,只是每一步,怕是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他瑟缩。
我有一种得胜的快感。
他们都哭了。
一段难捱的沉默后,他开口道:“摆驾长门宫。”
我捧着模糊作痛的心口,俄然想要放声大笑,笑意一齐涌上来,却毕竟化成了我唇齿边的一声哭泣。
我也不难堪她,这事儿毕竟也不值得大张旗鼓,我堂堂一个皇后,现在拈酸妒忌地跟来,倒显得我很有几分小家子气了。
陛下只是轻微地动颤了一刻,旋即俯下身,将她死死地搂在怀里。
我猜,这几年,她从没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