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领到糖果的孩子还是跟着牛车跑,河舅母摆了摆手,“都各回各家,得吃晌午了,今儿年关,除岁,可不兴在别人家过年的,都归去吧。”
孩子们看着那花花绿绿的糖纸,立时便围了过来,江若宁这个一人发了四颗。
二妞不解地问:“蜜斯,舅太太不是说已经做好等我们了么?”
河舅母见有了东西,刘翠钿把栓子交给铁柱看,就与河舅母在厨房里繁忙着做午餐。
河舅母笑道:“我们家宁儿娇贵着呢,这是我娘给挑买的,这丫头勤奋又懂事,常日就专门奉侍宁儿一个。”
钱不是全能的,没钱是千万不可的,这句话古今通。
江氏扯着嗓门,“厨房另有米面,把米面放德平屋里去,猪肉、猪头、鱼先放厨房,转头儿媳和翠钿两个拾掇出来,糖和糕点等物搁我屋里去。”
这会子一望,刘翠钿就见江若宁跳下自家的新牛车,正给村庄里的孩子发糖,立时凝了眉头,扯着嗓子道:“娘、铁柱,mm返来了,买了满满一牛车的年货。”
本年家里的年货购置得充沛,种类、式样都是前所未有的,公然有钱就是好,有钱就能买到很多东西。
一听这声音,立马冲出厨房,顿时乐得眉开眼笑,往围裙上擦拭了一把,急仓促往村口走去,村里的孩子传闻江若宁返来了,脱手豪阔,给统统孩子都发糖果,一传十,十传百,孩子越来越多,乃至另有几个比江若宁还大的孩子也来领糖果。
东屋,原是江氏与江若宁的房间,屋里置了两张床,床都不大,床上挂着打了补丁的帐子,靠里的一张是江氏的,另一张想来就是江若宁的,两张床之间又置了个一人多高的衣橱。衣橱上又放了一个挂锁的大红箱子,瞧着那箱子有些年初了。
江若宁抓了两根棒棒糖……不错,就是棒棒糖,她一向很迷惑,这大燕有效专门的花油纸将一颗颗糖果包起来不说,竟然另有了棒棒糖,这恰是合像栓子如许两三岁的孩子吃,不怕被咽着,栓子从未见过裹着花纸的糖,一口就往嘴里塞,刘翠钿轻喝一声“啊呀”从他嘴里夺了出来,“这是糖不错,得把纸揭了。”
江若宁笑道:“明儿一早,你们来我家窜门,给你们发糖果吃。”
“姥姥,可贵过个年节,该添的就得添,本年我们就好好儿过个节。”
刘翠钿抱着栓子站在自家门口,这些日子她最是对劲,他们家也有本身的良田了,在县城外修了座新房,只是因是新房太冷,江氏才决定本年还是回河塘村过年。过完了年,他们家许就要搬到面子大屋子里去,但河塘村的屋子还会留着。
河舅母早就乐开了花,几小我跑了好几趟,方将东西给搬完。
铁柱、河娘舅出屋里出来,帮着把年货搬下了牛车。
她一上午,便往村口张望了好几次。
河舅母正在厨房繁忙,嘴里正骂骂咧咧着:“这再过半个时候就晌午了,怎的水柱兄妹还不返来,别人家都要吃晌午了。”
屋里的桌上,满满地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纸包,二妞看一边有个木头架子,便将大大小小的纸包拾掇到架子上,每放一样就闻一下,闻着闻着,闻着味儿就能晓得里头包的是甚么东西,也闻到她更加馋了,吞咽了一口,也没舍得吃,却用手往怀里探了一下,今儿出门前,蜜斯赏了她一把糖果,她可舍不得吃,固然爹娘卖了她,倒是她本身求的,想着省下来,下次见到爹娘入县城,就让他们带归去。
“五文钱一根,又不是多精贵的。”
“江祖母,传闻若宁返来了!”
“这玩意得五文钱一个……”刘翠钿光是听着都感觉心疼啊,五文钱相称于当代的一块一块五毛钱啊,也难怪刘翠钿感觉贵,这也贵得太离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