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谢婉君现在挑惕她。她不怨谢妃,谁让她没硬下心肠拒了丈夫。只要她当真婉拒,以慕容琅的傲岸自不会强拉着她睡懒觉。说来讲去,还是她本身没做好,被婆母抓住不是。
待慕容琅佳耦分开主院,谢妃又开端对容王干脆起来:“你还护着她?瞧瞧这是哪家的端方?让翁爹婆母等一个时候,就盼她来敬茶、奉侍早膳,这可倒好,我们都用上早膳,她这才过来……”
可看看你,睡到日上三竿,让翁爹、婆母等了一个时候,还误了入宫谢恩的时候,你……你可真够好的。不但丢了你李家的脸面,把我容王府的脸面也给丢尽了!”
慕容琅笑了一下,半是撒娇隧道:“娘,她昨儿才进门,如何就提娶侧妃的事?实在儿子。是想与皇祖父、皇祖母普通,也想如爹娘这般,平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挺好吗?”
谢婉君与容王只一夫一妻,到了儿子这里,当是不主张娶侧妃、纳妾才对。
容王催促道:“快饮新人茶,他们还要入宫谢恩,不能担搁。”
慕容琅原就是心机纯真地,“菡儿,另一半让母妃给你收着,待光阴一长,母妃晓得你的好,自把那一半也赏你。”
天子现在对容王府的定见大,先是训容王,再是罚谢妃,就连慕容琅也不受待见,谁让凤歌是为救慕容琅受伤中毒的。
今后,婆媳之间似是埋下了芥蒂,想要化解是不能了。
谢婉君原就视慕容琅如眸子子普通,更是一个劲儿地数落李亦菡的各种不是。
可谢婉君,怎的与她先前晓得的不一样。
你娘就没教你吗?新妇要起大早。想当年,本妃嫁给王爷,五更天未亮就起床入厨房做点心、饼饵,还亲身做了好些小菜,跟着早朝的百官一道入宫,候在宫里等着奉侍太后用早膳……
庆嬷嬷等人也感觉李亦菡身为新妇睡懒觉,实在失礼。
李亦菡恐怕慕容琅再与谢婉君顶起来,忙道:“是儿媳的错,下次再不敢了。”
一大早他们来等着,连厨房的饭菜都凉了。
“如有下次,本妃不训你,自找你娘说话去,问她是如何教的女儿。”
谢妃想到这儿,越想胸口越是气闷得紧,拉了容王去了偏厅。
这话说得仿佛顿时就要娶世子侧妃入府了。
李亦菡恼道:“还要入宫谢恩,不敢再担搁了。”
这一顿不该是新妇预备的吗?
谢婉君饮了一口茶水,捂了捂嘴,令庆嬷嬷抱了个盒子过来,“赏你的,里头有一支宝石赤金凤钗、一支嵌宝石的赤金镯、一只赤金宝石璎珞盘……这原都是成对的,另一半本妃是留给世子侧妃的。对你们两个儿媳,本妃一视同仁……”
就算是为了慕容琅,她受些委曲也没甚么。
谢婉君扬着头,一看到李亦菡就讨厌,狠不得将她赶出去才好。之前是千好万好,可现在是如何看也不扎眼了。特别是李亦菡装出那低眉扎眼的模样,她瞧着就气恼,肚子里肝火乱窜。还真会装,在她面前就扮委曲模样。转头到了和鸣院,又诳着她儿子疼她、安抚她。她这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这类惯会利诱男人的狐/媚子。谢婉君狠不得扑上去扯破李亦菡伪善的面孔。
谢婉君真找李太太说话,李亦菡就真的没法见人了,便是李家的未出阁的女人也会是以遭到扳连,被人以为不懂端方。
慕容琅道:“此事原不怪你,母妃是为谢家的糟苦衷烦心。谢家女眷被贬为官妓充入官乐坊,父王想捞人怕是不能,她是焦急的,以小王的猜想她昨晚定是一宿未睡。”
容王不支声,如果他说一句,谢妃会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