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回到膳桌前,谢婉君用帕子擦了擦嘴,抬手道:“本妃乏了,去偏厅小憩。”临走时,不忘暖声道:“王爷可吃好,这羹汤凉了别再吃,转头我着厨娘备新的,谨慎吃了伤身。”
李亦菡恐怕慕容琅再与谢婉君顶起来,忙道:“是儿媳的错,下次再不敢了。”
谢婉君真找李太太说话,李亦菡就真的没法见人了,便是李家的未出阁的女人也会是以遭到扳连,被人以为不懂端方。
容王不支声,如果他说一句,谢妃会更气。
慕容琅道:“此事原不怪你,母妃是为谢家的糟苦衷烦心。谢家女眷被贬为官妓充入官乐坊,父王想捞人怕是不能,她是焦急的,以小王的猜想她昨晚定是一宿未睡。”
这一顿不该是新妇预备的吗?
李亦菡咬了咬唇:还是怨她本身,她应当多长个心眼,早早让李妈妈派个下人去主院探听动静,一听谢妃起床,她就该起来的。
慕容琅拧着眉头:母妃这是吃错药了,这儿媳不是她经心遴选的,怎的抓住就不放了,还说得这么刺耳。
“再议甚么?是不是利用着你,让你只她一人,她是妇德过人还是贵为公主?我儿乃人中龙凤,别说三妻四妾,就是娶纳个百把十个,以我们容王府的家底也养得起。本日你若分歧意娶温令淑过门做侧妃,为娘这新人茶就不饮了!”
李亦菡回到和鸣院,恨不得找条地缝藏起来了,特别是谢婉君看她的眼神,狠不得把她撕碎了。
“如有下次,本妃不训你,自找你娘说话去,问她是如何教的女儿。”
今后,婆媳之间似是埋下了芥蒂,想要化解是不能了。
谢婉君大喝一声“甚么?”慕容琅想与他们伉俪一样,就一夫一妻。育几个后代,这如何能够?“你在说甚么胡话?你是男人,又是你父王独一的嫡子,为娘还希冀你多纳几房姬妾。多育几个孙儿,承欢膝下,享尽齐人之福……”
你娘就没教你吗?新妇要起大早。想当年,本妃嫁给王爷,五更天未亮就起床入厨房做点心、饼饵,还亲身做了好些小菜,跟着早朝的百官一道入宫,候在宫里等着奉侍太后用早膳……
父老赐不得辞,这都是一对里的一只,李亦菡颇是难堪,这是接还是不接?接,自来这类礼都是成对的,是为了图个好彩头,可谢婉君恰好只送一只。
谢婉君原就视慕容琅如眸子子普通,更是一个劲儿地数落李亦菡的各种不是。
都是李亦菡害的。
慕容琅笑了一下,半是撒娇隧道:“娘,她昨儿才进门,如何就提娶侧妃的事?实在儿子。是想与皇祖父、皇祖母普通,也想如爹娘这般,平生一世一双人,这不是挺好吗?”
慕容琅看着抬着双臂都有些发酸的李亦菡,“母妃,你先接了菡儿的新人茶,此事今后再议。”
慕容琅道:“母妃,菡儿刚进门,你怎提这事?”
慕容琅没心没肺地吃了两碗羹汤,又吃了两个包子,这才算饱。
一大早他们来等着,连厨房的饭菜都凉了。
慕容琅原就是心机纯真地,“菡儿,另一半让母妃给你收着,待光阴一长,母妃晓得你的好,自把那一半也赏你。”
进得阁房,李亦菡要给慕容琅换宫袍,慕容琅趁机一把将她拥在怀里,李亦菡娇嗔地推开:“都怨你,非拉着我贪睡,倒惹得婆母不欢畅。”
就算是为了慕容琅,她受些委曲也没甚么。
“子宁,你也是亲王府世子,从小到大,甚么样的美人没见过,这男人啊就要长个主张,莫被一些人三言两语就给乱来了。上回母妃与你提的温令淑,人家但是能知进退的,说愿嫁你做世子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