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掩映之下,两具交叠的身材紧紧胶葛在一起,氛围含混而伤害。
“天然是……要了妾身了。”
君陵开口,他的声线嘶哑,仿佛在砂砾上磨过普通,杀意残虐。
君陵唇色更加惨白,面上的最后一点赤色都褪了个洁净,而他置于身侧的手已紧握成拳,手指深深抠进肉里,只是这点疼痛仍比不得强行撞开被堵经络的千万分之一。
君陵仿佛是听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冷声道:“你若再造是非,就别怪我心狠。”
他语气无波无澜,越是安静,越是瘆人:
手微微下压,长剑插得更深。
君陵语气安静:“摇光老祖为化神尊者,又是玄一宗支柱,我等后辈予以敬意本就是理所该当之事。我心中唯有钦慕,绝无倾慕。”
君陵迟缓地、文雅地勾起唇角。
女子晓得他最不爱听甚么,就恰好挑着阿谁话题持续深切。
“妾身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公子考虑得如何?”
女子还觉得是本身的话戳到他把柄了,再接再厉道:
女子俄然又俯下/身来,与君陵拉近间隔:“如何,你钦慕的那位摇光尊者未曾这般对你么?”
“所谓珍宝,本就是披了欲念这层皮,才得以被捧上神坛的,若失了欲念,珍宝与砂砾何故有别?你企图以此进犯我的心神,实在大错特错。”
“何况,公子你就算否定也没用。”女子勾起唇,“你想着那小我时,眼里的情素可做不得假呢,妾身在一旁但是看得清楚,公子你……也就只能骗骗本身罢了。”
君陵眯起眼,虽不能动,但周身的杀气仍在层层加深。
他吐出这三个字,俄然闪电般地扣住女子的手,腰间一用力,刹时将两人的位置倒置,将她压在身下,同时灵力冲进她的身材,如法炮制地锁住了她的几大灵脉。
这个狠话可威胁不到女子,她仍然挑逗着君陵,无所谓道:“公子这话听上去实在让人惊骇呢,可惜你现下还不是躺在妾身身下,任人宰割?”
“没有倾慕。”君陵待她说完以后,俄然出声。
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此时闻言,不由大笑,无不讽刺道:“不过戋戋幻景,不也将你心底的欲念勾出来了么?”
沉默了那么久,他总算睁眼看了女子一下,不动声色问:“考虑甚么?”
“至于你说的敬慕?快别与妾身开打趣了,这又能顶甚么用呢?很快……以摇光尊者的修为,她便能离开此界,你的这些心境,到头来,也不过是你一人的自饮自醉罢了,谁会当真?”
轻研慢磨,一起下来,几近每一处肌肤都被殷勤地照顾到了,只是速率却越来越慢,越往下,这龟爬似的速率就显得更加磨人。
君陵体内,那无形的樊篱终究在灵力持续不竭的撞击下轰然倾圮,澎湃的灵力重新在经脉中奔腾,手中顿时规复了力量。
若非他不能动,女子敢打赌,下一秒本身就得被掐住脖子了。
她不由嘴角轻扬,像是把握了甚么关头证据一样,语带夸耀道:“大要看着无动于衷,妾身还真觉得你心性绝佳呢,谁想,你也不是没有摆荡的。”
但女子晓得他必定是听出来了的。
“莫要用你这无妄的猜想去欺侮她!”
女子的长发被这股气流掀得乱舞,但是她怡然不惧,仿佛不受半点影响似的,唇边的笑容稳定:“全无倾慕?公子扣心自问,此话能够当真?”
而后垂下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低下被鲜血染红衣裙的女子,轻语:“我想要甚么,便以光亮正大的手腕收纳,何容你来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