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在屋内吃紧喊道:“姐姐,我还不晓得你的名字,你是哪个宫的……”
“那你今后有甚么筹算吗?”子衿将最后一片生姜也贴在了她的脚背上,才停手问道。
“水……”元碗听到来人,嘴里含混不清地哼哼着。
子衿看着两个宫女忙繁忙碌的身影,重视力却又转移到了元婉身上,心中想着:也不晓得这不幸的宫女现在如何样了,那蜜蜂固然不像黄蜂一样有毒,但若不医治也是……
想到此时,子衿牙一咬,心一横,趁宫女不重视钻到餐堂里侧装食品和调料的小库房里,顺手便摸了几头大蒜和两块姜,另有一包盐,再偷偷摸摸地溜出了留芳宫。
“捎了,每次都是我和哥哥的钱凑一块捎归去的。”快意顿了顿,“我哥他在议政殿也就是个跑腿的,受一些大寺人教唆罢了,哪来的甚么油水。”
小女人转了转眼睛,“在,在后院的寝房。”
待她又蹑手蹑脚地钻进尚衣局时,那棵大树上已空无一人,四周也是静悄悄的,她趴近窗口看,制衣房内只要一个小女人在案前解一团乱乱的丝线,看模样是被罚了,一边解还一边在掉眼泪。
子衿又笑了笑,“小mm真乖,持续干活吧!”说着她悄声转到了后院,院子不大,四周满是寝房,院子中间的晒衣架挂着几件洗好的尚衣局宫女服,恰好成了她掩身的工具。
她遵循上午青莲姑姑带她们一去一回走的原路直奔尚衣局而去,因为是晌午大师都在歇息,一起上倒是没碰到甚么人,安然到达尚衣局。
当她推开东北侧最后一间寝门的时候,只见床上头朝里躺着一小我,她悄悄唤了一声:“元婉……”
子衿扯过元婉脚下的薄被,帮她盖在身上,笑道:“我要的就是你的名字,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养伤,及时涂抹大蒜和生姜。”说罢子衿回身一溜烟地跑出了房门。
“还捎钱回家?”高个宫女眼睛睁得大大的,非常惊奇的模样,“你这每月大贴小补的,不但兜里一分没剩,还找别的姐妹借了一些,我们这留芳宫本来就没甚么油水,你这今后的日子可如何过啊?”
元婉用眼神瞟着子衿,缓缓说道:“姐姐,如果元婉好了,定给姐姐叩首谢恩,现在请姐姐谅解元婉的不周之处。”
“先别管我是谁了。”子衿又抚着她躺好,小声问道:“没有人照顾你吗?”
“会有些疼,你忍着点,如果不消毒,恐怕……”子衿一边擦,一边说着。
不一会儿,走出去两个在凝香院当差的宫女,因为子衿坐在靠角落的窗口处,两个宫女也没发觉,一边清算着餐桌上的东西,一边聊着天。
快意咬着唇,低头不吭声。
“第几间?”子衿又问。
青莲姑姑和秀女们都前后出去了,唯留下子衿一小我坐在餐堂靠角落的窗口边,怔怔地隔窗看着湛蓝地天空发楞。
“那上面有我的名字。”元婉吃紧辩白道。
子衿“嗯”了一声,回身端过房中的水盆,将壶内的白水倒入水盆,又将怀中那一包盐倒了出来,待盐在水中溶化,她便用一块洁净的手帕浸湿,然后一点一点地帮元婉擦拭着被蜜蜂蛰到的伤口处。
“如果皇上认了这事,给你个位分,鸾妃若再想难堪与你,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了吧?”子衿一边净手一边问她。
子衿将水杯放回桌上,“够吗?还要不要喝?”
元婉顿了顿,“还能如何,若我能活下来,鸾妃必然是想起此事就会来难堪与我,活着也是等死罢了。韩尚宫也不会再重用与我,任赁绣工再好,也是徒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