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上他果断的眸子，他的目光亮亮，和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大不一样了。第一次见面，他是暗淡不明的，警戒的。现在，他如此光彩残暴，胸怀开阔。
我沉默半晌，还是诘问他：“我身边到底哪个是你的人？”
我想想也是，不必言明，但说出的人选前提只要她合适就好了。
（PS：加改正式结束）
启悯摸了摸我的脸颊，笑道：“傻瓜，没有高氏，另有那两名怀了孕的侍妾呢！总有一个会是女儿的。只是让你的孩子委曲在侍妾名下实在不好，也幸亏我寻来的走方郎中配的药有些用处！”
不等他说完，我就起家走开两步，转头冷冷看着他，道：“你在我身边也放了眼线，是谁？”
我抓住他的一只手，送到嘴边，张口狠狠咬了上去！咬了好久，涓滴没有松口的意义，我等着他呼痛，却半晌等不到他的声音。松开一看，好深的牙印！再转头看他，他又是无法又是垂怜的看着我。
启悯见我抖擞，暴露笑容，说道：“邻近产期的时候，你可说本身惊骇，想找高氏来陪你，我想皇兄不会反对的。”
他圈住我的肩膀，亲了亲我的鬓发，道：“我是狠心，却不负心。”
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回握住他的手，当真的说：“你说得对，我不能再软弱了，你说，要如何安排才好？我已定了在华清宫出产，可王妃却在王府里，我得想个甚么体例，让她在我出产的时候刚幸亏场呢？”
启悯捏住我的指尖，神采庄严的看着我，说：“阿娆，都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如何还是如此脆弱不堪？你还要不要这孩子安然长大了？你还要不要为玉儿报仇，为谷雨报仇了！你父亲是如何被谗谄的，你母亲家人是如何被构堕入狱的？这些你都忘了，都不要究查了吗！”
他又想上前，被我的眼神止住，只好说：“阿娆，我只想庇护你。”
我背对着他没说话，内心固然愤怒，但也晓得他说的是究竟。如果当时他不当机立断让高氏等有身，本日我只怕就是一筹莫展了。
我低下头，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低声说道：“另有三个月就临产了，等他生下来就不能是我的儿子，是你的。你要承诺我，好好对他，视如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