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我是來复仇的,而他,是來还债的。
“皇上昨儿可把太皇太后给吓着了,守了您一天一夜,到现在都沒合眼。”春分见一场兵戈就此制止,也非常欢畅。
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一世,还给你了……”
我不解,沒有当即答复。启悯兀自一笑,道:“实在你应当很清楚,如果当时候你死了,他约莫会有那么一点悲伤,然后过不了多久,就会重新立一个家世不显的女子为后。”
春分忙问:“那您呢?”
“不必了!”我挥了挥手,表示她们退开。我倒要听听,这一大早的他有甚么悄悄话要对林氏说!
春分落下泪來,叹道:“本来奴婢看着您和王爷,只感觉是珠联璧合的一对良伴,可现在……如何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启悯带着夜风大步走进來,一來略一施礼,就丢给我一样东西,道:“这是解药,快给皇上服下吧!”
我站起家走出去,春分也感觉不对,问道:“您感觉此事与太妃有关?”
我沉默好久,超出他的身材看门外墨汁普通的天空,道:“我和他之间,你不会懂的。”只因我和启恒都是带着宿世的夙愿,重生而來。
与其等着明日宣布天子灭亡,不如罢休一搏!
那一句话如一声惊雷炸响在耳畔,直让我脑中嗡嗡作响。又仿佛是一盆冰水兜头浇下,直冻得我浑身发冷,连五脏六腑都仿佛被冰冻住了,砭骨酷寒。我心中闷闷的痛,耳中甚么声音都听不到,只几次响彻那一句“自主为帝”!我手脚不听使唤,回身看一眼空中,明晃晃的太阳直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已沒有勇气出来问个究竟,只怕他会说出甚么更让我惊痛的话來。
我果断的点头说道:“我不能走,我虽能变更霍青的金吾卫和子陵的羽林卫,但也只要两万人马。而京郊大营的十万人马却把握在启悯手中,若到时他要反,我即便抵挡不住也能撑一段时候,启怀就能到雍州调兵……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让启悯反!”
“有劳皇祖母了,那今后太妃还会來吗?”
“天子死了,她有甚么好处?”我冷嘲笑着,不,我几乎忘了,她是启悯的人!“走,去见见她!”
润不美意义的看着我,轻声说道:“都是孙儿太沒用了,让皇祖母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