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暖和笑道:“臣妾想着现在禧皇贵妃乃是太子生母,且又要照顾端懿帝姬,自是不成由她来抚养涵儿,然宜贵妃和仁贵妃虽说位分极高,但仁贵妃膝下另有和贤帝姬尚且年幼,臣妾感觉宜贵妃倒是甚好,昔年的惠顺帝姬,宜贵妃待她真可谓是视如己出。只是可惜了会惠顺帝姬过分于懒惰又偏生贪吃,只是生的痴肥了些,宜贵妃确是慈母心肠,只是由着惠顺帝姬了。”
他目光一沉,只是很有些无法道:“淑贵嫔原是极得朕的情意的,现在她好歹为朕留下了子嗣便这般去了,朕这内心天然是不好受的。”
宣和十九年十仲春初八,婕妤萧氏诞下皇四子,询为此自是大悦,当日便赐名为“涵”。并且加封萧氏为正二品淑贵嫔。许是她怀着皇子以来悠长的辛苦,许是她身材的孱羸,晋封为贵嫔的高兴并没有为她的身材带来分外的活力,反而,皇四子出世七今后,萧氏在永和宫因产后衰弱而亡。
昭惠太后以手支颐,只是缓缓道:“皇后现在一门心机都想着如何来斗垮张氏,天然是要向哀家示好的,且哀家亦是和那张氏结下了深仇大恨,且恰好那张氏的儿子做了太子,如果由得她的儿子即位,哀家和皇后都指不定会被那张氏如何摒挡了,但如果撤除了张氏,皇后的心机便会放到旁的处所,如果到了阿谁时候,你感觉皇后还会和哀家同心同德么?”
询得知了此事,人只几乎倒了下去,多亏了一旁的高柱扶住了他,忙劝道:“皇上千万要保重啊,且还是早些商讨淑贵嫔的身后事要紧。”
因着靠近新年了,淑贵嫔的丧仪虽说因着询的旨意要办的昌大些,但不过也是草草而过,询思虑了好久该当如何来安设四皇子涵。茯若自回了宫后便一向对询冷酷淡的,这些天倒是少有和缓了些态度。这日凌晨,茯若打发了六宫前来存候的嫔妃,便带着安尚仪去了乾元宫,这时询也才方才下朝,见着茯若前来,只客气的让她出来说话。
昭惠太后嘲笑道:“临海王是她的养子不错,但临海王的正妃倒是上官氏的人,便是临海王真能入了哀家的意,登上皇位,于皇后而言,亦不过再出一名上官氏的皇后罢了。哀家娘家的权势只会更加的做大,但皇后的娘家不免便要被我们压抑了。换做你是皇后,你又会如何。”
询只是固执茯若的手,暖和了语气:“有皇后这句话,朕便放心了。”
高柱打发人端来了茶果,询只和茯若一同坐在榻上,询只是很有些不解道:“皇后一贯甚少来乾元宫,怎的本日倒是为何?”
华穗顿时笑了起来:“太后娘娘说的那里话,那皇后若不是太后娘娘一再讨情,只怕她现在都还在西京行宫里头,奴婢瞧着她现在倒是对太后娘娘万分的恭敬了。便是她收养了四皇子又能如何,左不过只是个奶娃娃。难不成还能让皇上换了太子不成。”
茯若肃了肃神采,只是凛然道:“臣妾到底也是太子的嫡母,且说非论如何,臣妾是皇上的正宫,就如同溶儿是堂堂正正的太子普通,待得溶儿即位,臣妾天然便是无可争议的母后皇太后,臣妾又何需求动阿谁心机。”
茯若语气淡淡的,“那依着皇上的意义,到底该由何人来照顾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