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了此言,上官氏面上多了一丝羞色,只是喃喃道:“妾身无能,还望母后恕罪。”
询扬起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清肃,只是缓缓道:“话虽如此,但东洋倭国的海盗非常长于水战,且那国度四周岛屿浩繁,经常便有兵马粮草埋没与岛屿当中,如果我朝兵马大肆打击,只恐如果中了埋伏,那便是千万不妙了,朕还记得本来高宗天子一朝,便是宣顺太后孙氏的从弟孙博率兵攻打东洋,成果被敌军诱入深海,十万雄师尽数葬身鱼腹。亦是因着此事,朝中官员才一齐发难,崩溃了沪州孙氏的权势,便是那宣顺太后孙氏亦卷帘归政,自此深居六宫了,自此今后,朝中再无人敢率兵出征东洋。朕倒是忧心旧事重演。”
茯若闻了此事,心尖突然出现了一团炽热,思考半晌道:“臣妾倒是觉得,如果皇上并无万分的掌控,可分两路兵马分南北夹攻东洋。乌桓之地业已归顺我朝,皇上何不调派官员经过乌桓,而后入罗刹国境内,由东洋北部攻入,而张仁安便可自东海而攻入,如此一来,便可让东洋首尾不能相顾,且罗刹国与东洋素有嫌隙,虽说我朝与其并不算交好,但如果皇上调派官员以利说之,罗刹国定会与我朝一同出兵。”
按着旧历,元月头三日天子都是要在皇后宫中过夜的,现在询已是过了四十岁,不再似畴前那般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是过夜凤仪宫,也多是与茯若叙叙扳谈,甚少如同畴前那般。且因着现在茯若已是皇后的身份,询倒是偶尔会将朝政之事说与她听。茯若常常闻了,只是随便敷衍几句便罢。但询本日倒是少有的说到了朝中的大多官员都有私占民田之事,茯若倒是可贵言语了几句。
随即,茯若只是不经意道了句:“这些天涵儿可好。”
上官氏不知茯若话语何意,只是悄悄不语,茯若复又道:“你那兄长结婚以否?”
茯若只是和颜道:“此事倒是果然毒手,如果皇上大力惩办朝中官员,只恐来日无人可用了。既是如此,依着臣妾鄙意,还是早些对付了内乱才是。倒是现在东海与西南边疆都有祸害,只是不知该抢先行对付那边?”
茯若只笑着对上官氏道:“媛儿,到底忒知礼了,前日不是才进宫来给本宫问过安了,怎的现在又来了,到底也辛苦了些。现在气候还冷,本宫倒是担忧你着了风寒。”
过了三日,询倒是下旨召回了临海王夏侯澄,只是让他领兵攻打南越国,且又擢升昔年被贬的薛妙才为从二品镇国大将军,只让二人各自领兵三万分东西两路南下。随即又着人写信联络羌族一同打击。半月后,羌族首级倒是回了信,只是顺着询的意义,亦是调派了一万五的兵马南下打击。
茯若笑道:“这个天然。”
茯若倒是客气的抚了抚她的衣裳,只是道:“本宫倒也并非是指责你,澄儿常日一贯多在任职,你们佳耦相处的光阴天然是不敷的,如果待得澄儿得胜返来,本宫倒是想着也该要求皇上让澄儿久居京中才是。只是我朝向来便武将少,故而要委曲你们了。”
询淡淡一笑:“难为皇后倒是晓得的多。”
茯若心下模糊感觉不好,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淡淡道:“皇贵妃的堂兄仿佛原是会领兵的,臣妾本来听闻仁惠太后说过,张氏一族本来便多是武官的身份,仿佛皇贵妃的祖父张德便是景宗朝的一员大将,仿佛还一手安定了乌桓的兵变。”
上官氏道:“那原是妾身的堂兄,乃是上官谦伯父的次子。乃是以武举入仕的。”
询因着倭寇不竭的劫夺我朝商船并且西南赫连族的余孽纠结连同先前大夏本来征服的南越国蠢蠢欲动,为着朝政格外的烦心,且朝中事件亦有些毒手,因着先前张泰安私占民田一事,各地倒是多有上奏弹劾朝中官员的,一时候连累甚多,询亦是不肯在朝中掀刮风云,只是和几位信赖的臣子商讨了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