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笑道:“这个天然。”
宣和二十年的元月,因着淑贵嫔的薨逝在喜庆之余,多了几分悲惨的气韵。阖宫宴饮也不过是随便便罢了。
询蹙眉思考了很久,只是道:“澄儿一向戍守关外,且庆顺帝姬远嫁羌族亦有十余年了,朕倒是想着可让澄儿领兵与羌族兵马合力先行剿除了南越国权势,至于东海一带。倒是前些天倒是张仁安自荐愿领兵前去安定倭乱。”
询扬起脸,深深吸了一口气,俊朗的脸上多了一丝清肃,只是缓缓道:“话虽如此,但东洋倭国的海盗非常长于水战,且那国度四周岛屿浩繁,经常便有兵马粮草埋没与岛屿当中,如果我朝兵马大肆打击,只恐如果中了埋伏,那便是千万不妙了,朕还记得本来高宗天子一朝,便是宣顺太后孙氏的从弟孙博率兵攻打东洋,成果被敌军诱入深海,十万雄师尽数葬身鱼腹。亦是因着此事,朝中官员才一齐发难,崩溃了沪州孙氏的权势,便是那宣顺太后孙氏亦卷帘归政,自此深居六宫了,自此今后,朝中再无人敢率兵出征东洋。朕倒是忧心旧事重演。”
询淡淡一笑:“难为皇后倒是晓得的多。”
茯若思考半晌,只是笑道:“此事臣妾便是不知了,只是看皇上在朝中如何考虑。”
上官氏和颜笑道:“这原是算不得甚么委曲的。该当该如此。”
茯若只笑着对上官氏道:“媛儿,到底忒知礼了,前日不是才进宫来给本宫问过安了,怎的现在又来了,到底也辛苦了些。现在气候还冷,本宫倒是担忧你着了风寒。”
上官氏走后,安尚仪不解问道:“皇后娘娘何故探听临海王妃娘家人的事?难不成皇后娘娘的娘家真的想着与上官氏的人联婚。”
过了三日,询倒是下旨召回了临海王夏侯澄,只是让他领兵攻打南越国,且又擢升昔年被贬的薛妙才为从二品镇国大将军,只让二人各自领兵三万分东西两路南下。随即又着人写信联络羌族一同打击。半月后,羌族首级倒是回了信,只是顺着询的意义,亦是调派了一万五的兵马南下打击。
茯若闻了此事,心尖突然出现了一团炽热,思考半晌道:“臣妾倒是觉得,如果皇上并无万分的掌控,可分两路兵马分南北夹攻东洋。乌桓之地业已归顺我朝,皇上何不调派官员经过乌桓,而后入罗刹国境内,由东洋北部攻入,而张仁安便可自东海而攻入,如此一来,便可让东洋首尾不能相顾,且罗刹国与东洋素有嫌隙,虽说我朝与其并不算交好,但如果皇上调派官员以利说之,罗刹国定会与我朝一同出兵。”
茯若冷嘲笑道:“如果能与她家联婚,今后的事本宫便有掌控了,非论胜负如何。本宫都可收渔翁之利了。”
“臣妾觉得,我朝历代便是正视农务之事,且民田乃是太祖天子定下端方由从农者由国所借罢了,如果由着一些犯警之徒私心太重,岂不是要坏了我朝的底子。还望皇上千万要好生措置此事。”茯若只是屏神静气道。
询闻了茯若的言语,眼角里掠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寒意,随即便暖和笑道:“皇结果然贤德,朕现在倒是感觉诸事通泰了。只要一件,倒是调派何人走北路攻打东洋。”
上官媛恭敬道:“母后娘娘过奖了,妾身身为后辈,服侍母后原是本分,但妾身无福居于内宫,故只能多多入宫来给母后问安了,或是连着问安等小事妾身亦是不可,便是真真失了礼数了。”
茯若目色沉寂,语气倒是冷冰冰的,“委实倒是可惜了,凭着他的出身,只做一个小小的步军副尉到底屈才了。本宫感觉怎的也该是三品以上的武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