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仪道:“太后娘娘说的极是,只是皇上到底是张氏的儿子。且说返来,先帝膝下只要四位皇子。除却身故的肃悯太子外,余下另有三位皇子,但临海王的生母乃是敬和皇贵妃,英顺王的生母虽说生前只是个贵嫔的位分,但他自幼便是太后亲身扶养在身边的,身份早与嫡出的皇子无异。现在一来,只要当今的皇上的生母身后知名无分。也难怪皇上多次向太皇太后陈情要追尊张氏为后。”

茯若的神采微变,只是道:“原是如此,劳烦太皇太后挂记了。”

溶闻了,面色和缓了很多,只是道:“朕晓得这些,但朕想追封生母为后也不过是依着祖制罢了。”

茯若的面色更加沉寂,只是缓缓道:“话虽如此,但天子莫要忘了,张氏生前犯下重罪,因此先帝才赐死了她,若非先帝念及你仁义孝悌,只怕就连你的东宫之位也要拱手让与别人。既然张氏乃是大逆罪人,怎可追封为后,且说先帝仁厚,为了保全你的颜面,许她按贵嫔之礼治丧。本朝祖制虽说天子生母当追尊为后,但如果天子生母出错,天然是另当别论。”

茯若只是神采谦虚道:“臣妾不知,但如果哪二人是可堪用之才,入仕为官也算是成全了臣妾的母家。”

过了初秋,溶只是再度向太皇太后上官氏提起追尊生母张氏为皇后的事。上官氏仍旧不允。前朝为此事倒是群情纷繁。只因按本朝旧历,天子的生母应追谥为后。比方宣和帝生母宋氏身后便被追封为安顺皇后。如此一来,便有几位大臣向溶上表此事。但朝中多数大臣觉得不当。为此,只在朝堂上争论了数日。

茯若淡淡道:“天子有孝心乃是功德,只是天子也要记得,哀家才是母后,依着祖制,天子如果论起孝道,先要记取寿安宫与长乐宫才是啊。”

洪尚仪道:“这点太皇太后倒是不消担忧,皇上向来和皇后靠近些,且现在慧朱紫得宠,至于坤华宫皇上极少踏足。”

入了长乐宫的内殿,只是见上官氏倚靠在贵妃榻上,华穗在中间拿着美人锤只是细心为她捶腿。见着茯若来了,只是起家淡淡道:“奴婢给皇太后存候。”

上官氏只是不疾不徐道:“只是难为你与张氏那般深仇竟然还肯让天子追封她皇贵妃的位分。到底还是哀家小瞧了皇太后的气度。”

只闻得殿中沉寂无声,茯若叮咛安尚仪在外候着,只是一人推开门出来。只见溶坐在雕花的蟠龙椅上,神情庄严。他的眉宇舒展,极像询活力的模样。他瞥见茯若出去,只是赶紧起家道:“给母后存候。母后如何明天亲身过来了,外头的人也不通传一声。”

太皇太后似有些倦了,只是道:“罢了罢了,皇太后且跪安吧。哀家有些乏了。”

洪尚仪惊奇道:“那太皇太后必然要防着。”

茯若浅笑答道:“劳烦太皇太后体贴了,臣妾在寿安宫统统安好。”

随即,太皇太后仿佛含了一抹似有似无的陋劣笑意,淡淡道:“到底是哀家小瞧了太后,不晓得太后原是打理朝政的妙手,不但单让天子给了张氏身后的名位,且还保全了长乐宫与寿安宫两宫的面子。哀家瞧着这慈顺和惠的名号,皇太后也当真是担得起。只是可惜先帝胡涂,将江山社稷托给了哀家。”

茯若只是含笑道:“太皇太后又在和臣妾谈笑了,现在臣妾已然是皇太后了,只在寿安宫安度暮年便是,且说天子也孝敬。臣妾还能追求旁的甚么呢?”

茯若缓声道:“还望太皇太后明鉴,臣妾所为不过是为了保全天子的颜面罢了。溶现在到底是天子,但他的生母却知名无分,这到底有所不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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