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氏也不正眼瞧茯若,只是冷声道:“哀家有些日子没瞧见皇太后了,现在皇太后在寿安宫里可还算安闲?”
入了长乐宫的内殿,只是见上官氏倚靠在贵妃榻上,华穗在中间拿着美人锤只是细心为她捶腿。见着茯若来了,只是起家淡淡道:“奴婢给皇太后存候。”
茯若明白上官氏的企图,只是微有不快道:“晓得了,哀家马上就去。”
茯若缓声道:“不是臣妾漂亮,只是张氏身故多年,即便她的儿子做了天子,但她也是个没福分的,且天子虽说追尊了她为皇贵妃的名位。但不过也只是嫔妃的身份罢了。臣妾与太皇太后都曾是中宫之主的身份,饶她张氏如何追封,天然也是越不过我们的。且天子仁孝,也给太皇太后与臣妾加了徽号。也算是全了我们的面子。既是如此,何必让天子难做呢。”
洪尚仪不解道:“太皇太后多虑了,凭她如何拉拢皇上,但垂帘听政的人只要太皇太后您一小我啊,且说出身的上官氏的官员都是太皇太后提携的。难不成皇太后还能超出您?”
茯若不答话,随即叮咛宫女好生照顾着英顺王,只叮咛安尚仪随她往乾元宫去一趟。一起上宫墙深深,长长望去只见朱色的一片。下了轿撵,只见在溶身边服侍的大寺人黄佑出来驱逐,只是跪着存候:“主子给皇太后存候。”
仁贵太妃道:“也不晓得太皇太后是如何了,怎的这个时候传了太后畴昔。莫不是有甚么要紧事?”
只闻得殿中沉寂无声,茯若叮咛安尚仪在外候着,只是一人推开门出来。只见溶坐在雕花的蟠龙椅上,神情庄严。他的眉宇舒展,极像询活力的模样。他瞥见茯若出去,只是赶紧起家道:“给母后存候。母后如何明天亲身过来了,外头的人也不通传一声。”
溶道:“朕自即位以来,少有去寿安宫问安,便是皇后,也经常与母后相左,这原是朕的不对,还望母后恕罪。”
黄佑苦笑道:“本日皇上自从早朝返来后,内心便不大欢畅了,回了乾元宫便把主子们给赶了出来,直说谁也不准出来。现在也没用午膳,方才有个小寺人出来送午膳,也被皇上骂了出来,还说谁要敢再出来,就要打板子。主子一个个担忧皇上的龙体,现在也担忧的紧。”
上官氏略略沉吟,只是缓缓道:“皇太后的口齿还是如昔年那般好。一席话下来讲的让哀家这个老婆子找不到错处。只是不晓得皇太后此举的真正企图为何,怕是只要皇太后本身才晓得了。”
溶的神采很有几分自责之意,随即便道:“朕虽说是天子,但为何要追尊本身的生母为后都要听太皇太后的意义。虽说父皇下旨让太皇太后帮手朕。但这天下到底是朕的还是上官氏的。”
上官氏道:“返来了也好,只是官复原职便是了。且前日哀家瞧着吏部送来的折子,说是新进的从三品光禄寺卿宋成以及正四品太常寺少卿宋夏乃是兄弟,且与皇太后一样皆是出身临安宋氏。哀家听闻这还是薛妙才保举的。”
茯若的神采微变,只是道:“原是如此,劳烦太皇太后挂记了。”
动静传到寿安宫的时候,还是安尚仪亲口说与茯若晓得的。当时茯若正在正殿后的院落的看着英顺王习字。闻了此事,只是淡淡笑道:“这些个大臣到底是写不费心的,张氏都已死了那么些年了,现在还将此事翻出来。且不说当年先帝也虽说将她废位赐死。但到底身后还是许她按贵嫔的礼节治丧。也还算是全了她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