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昔年仁惠太后以淑容的身份嫁入太子府时,不就便有了敬惠群主,即现在的敬惠长公主,何如,太子妃郭氏愤恨万分,便命令将敬惠群主交由本身扶养。仁惠太后当时仅仅是个淑容,天然也只要忍了,此事仁惠太后常常想起,心中便感觉郁郁难明,只是不知怎的被昭惠太后晓得了。
仁惠太后淡淡一笑:“圣旨已下,此事乃是千万不能变动的,mm有空与哀家在这里费唇舌,还不如多去看看庆顺帝姬,指不定今后要再相见便难如登天了。”
茯若温然欠身:“臣妾先行辞职。”
仁惠太后对着茯若笑道:“你且先回宫去吧,哀家也正欲前去长乐宫见昭惠太后议事,如此甚好,她本身倒先坐不住了。”
严尚仪沉默落泪,说不出一句安抚的言语。
茯若垂首感喟道:“或许等过了几日,昭惠太后便想明白了,且说皇上乃是一国之君,皇上定下的旨意,也不能因为昭惠太后不悦便等闲收回吧!”
一名小宫女从殿内走出来,见仁惠太后已然到了,便随便福了一福,便出来通报了。严尚仪马上就出来了,对着仁惠太后见礼道:“奴婢给仁惠太后存候,昭惠太后等待好久了。”
长乐宫比之寿安宫富丽明堂数倍,琉璃作瓦,白玉为栏,大理石砌成凤穿牡丹的纹理铺与空中之上,周遭皆是牡丹,芍药等娇妍之卉,正殿康宁颠中檀香幽幽,细闻便知是沉香,檀香再加以分毫的龙涎香细心调配而成,香味纯郁。
茯若陪笑道:“庆顺帝姬自幼丧母,出了娘胎便一向是昭惠太后在扶养,天然是有些情分的,如此一来,臣妾也不知该如何说了。”
鎏金凤凰雕花烛台上的烛光微微腾跃,长窗灌入的冷风忽地毁灭,只余下袅袅轻烟。日近傍晚,在落日的映照下,常日富丽繁华的长乐宫现在好像一头斗败了的巨兽正在微微喘气,僵伏不动。
仁惠太后目睹昭惠太后无言以辩,心口紧畅,便分开了。
仁惠太后嘲笑道:“哀家自会宽解,上官氏眼下是显赫高贵,到了来日的命数便未可知了。”
昭惠太后笑意浅浅,神采平和如镜:“天然如此,只是哀家本日所言之事,还望姐姐好生考虑,免得今后我们姐妹伤了情面。”
茯若的身孕也靠近五六个月,身子亦是万分的不便,便屈膝道:“母后娘娘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