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有些挑衅的意味的,她身边的周夫君想必是胆量极小的,闻了此言,只低头不语,玉璃见了,只是微微出现一个嘲笑,道:“嫔妾虽入了冷宫四年,不过幸亏现在也算是苦尽甘来了,且嫔妾现在已有了端懿帝姬,且现下又有了身孕,还怕来日没有福分么?倒是齐贵嫔自选秀进宫以来,已有甚久,怎的现在膝下尚无子息,看来宫中传言所言非虚啊。”
玉璃闻了,只觉愈发奇特,道:“宋昭仪未曾与齐贵嫔交好,别的本宫不敢妄议,只是宋昭仪夙来不喜好齐贵嫔性子陋劣,以是二人是断断不会交好的。”
倒是这一日,玉璃只觉乏累,歇了午觉后,只觉泱泱的。便坐在软榻上,这在闭目养神,却闻得殿外的寺人锋利的声音,道:“齐贵嫔娘娘到,周夫君到。”
周夫君哭的更加悲伤,鬓上的东菱玉缠丝曲簪也跟着微微颤抖,只道:“嫔妾沾张容华的光何为,皇上每隔十余日也还是会来储秀宫一次的。对嫔妾也是充足了。”
周夫君闻言,晓得齐贵嫔性子又上来,见她是储秀宫的主位,不敢与她辩论,只怯生生道:“贵嫔娘娘别活力,嫔妾也会是实话实说罢了。”
玉璃只对周夫君低声道:“本日你与本宫所言之事,千万不能传将出去。”
玉璃只冒充笑道:“周夫君到底也是在理,齐贵嫔在宫里好歹是贵嫔的位子,你怎可对她不敬,便是皇上再宠嬖你,你也要顾及着宫里的宫规。”
施礼后,玉璃复坐下,只笑道:“齐贵嫔娘娘初度入宫到现在也稀有年了,面貌还是这般斑斓,当真是令嫔妾生羡。”
张容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贵嫔,只道:“嫔妾原想着不过是些闲话罢了,既然齐贵嫔要听,那么嫔妾干脆就说了罢,嫔妾只听闻在嫔妾入了冷宫这些年里,仿佛宫里皇上最宠嬖的便是宋昭仪与婉贵嫔,二人可谓是宠冠后宫。”
玉璃只笑道:“本宫也只是瞧着与周夫君投缘,以是才帮了周夫君这个忙,算不得甚么的。”
玉璃只森然道:“王尚仪出入储秀宫的事,你可看的逼真,统共有几次了?”
周夫君忙点头称是,随后周夫君便辞职了。
周夫君不假思考道:“只时劳烦张容华了,嫔妾原想着亲身去求宋昭仪,但宋昭仪与齐贵嫔交好,只怕此事不成,以是只能来求张容华了。”
玉璃以手支颐,含笑道:“本宫多谢周夫君相告,本宫会为周夫君一事极力的。”
玉璃只温然一笑,道:“既是周夫君与本宫如许说了,本宫只择日与宋昭仪说一说此事便是。”
玉璃只忙展开眼,对身边主子道:“快去请她们出去。”再让喜儿去奉上些茶水生果。见到齐贵嫔出去,饶是在永安宫,因着齐贵嫔乃是正二品的位分,玉璃也只得起家施礼,齐贵嫔身边的周夫君倒是一脸温婉可儿的模样,只怯生生的对玉璃施礼。
齐贵嫔只冷冷道:“周夫君方才凑趣张容华的调子倒是一板一眼的。本宫还觉得你是瞧着永安宫皇上来的勤,想着来了永安宫沾点张容华的光,也能多见上皇上几面了。”
玉璃心下骇然,脸上仍旧不懂声色,淡淡道:“然后呢?”
玉璃只悄悄笑道:“按着周夫君的意义,莫不是周夫君当真想到本宫的永安宫来。本宫只怕皇后不准啊。”
周夫君只道:“怎会?嫔妾数次瞥见宋昭仪身边的王尚仪出入储秀宫,有一次嫔妾瞥见王尚仪来了储秀宫后,齐贵嫔只恐旁人瞥见,忙将她请进了内殿,过未几久就连皇后身边的宫女云翳也来了,嫔妾只瞧着热烈。却又不敢去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