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周夫君走后,玉璃细细回想,心下恰如乌云散开,立时腐败,只在脸上不住嘲笑,心下早已有了计算。
玉璃只忙展开眼,对身边主子道:“快去请她们出去。”再让喜儿去奉上些茶水生果。见到齐贵嫔出去,饶是在永安宫,因着齐贵嫔乃是正二品的位分,玉璃也只得起家施礼,齐贵嫔身边的周夫君倒是一脸温婉可儿的模样,只怯生生的对玉璃施礼。
周夫君只低声道:“既是如此,嫔妾倒是想起了一事,张容华上回有孕的时候,嫔妾只模糊发觉仿佛每日凌晨齐贵嫔都会打发她身边的宫女去内病院一趟,嫔妾只觉得是齐贵嫔身子不适,有一日凌晨,嫔妾美意问候她,谁知齐贵嫔竟将嫔妾骂了一通,嫔妾内心气不过,便叫贴身的宫女第二日去跟踪齐贵嫔派出去的宫女,只听她返来讲,齐贵嫔是让阿谁宫女去太病院盯着熬药的寺人,给张容华的补药里加了一味薏米仁。”
张容华似笑非笑的看着齐贵嫔,只道:“嫔妾原想着不过是些闲话罢了,既然齐贵嫔要听,那么嫔妾干脆就说了罢,嫔妾只听闻在嫔妾入了冷宫这些年里,仿佛宫里皇上最宠嬖的便是宋昭仪与婉贵嫔,二人可谓是宠冠后宫。”
周夫君哭的更加悲伤,鬓上的东菱玉缠丝曲簪也跟着微微颤抖,只道:“嫔妾沾张容华的光何为,皇上每隔十余日也还是会来储秀宫一次的。对嫔妾也是充足了。”
玉璃也不叫人去追,只对殿中的周夫君道:“好端端的周夫君何故惹得齐贵嫔活力,好歹她是储秀宫的主位。”
大夏王朝后宫中正二品贵嫔的位分也能做一宫主位,而其他与之同住一宫的妃嫔,则要服从一宫主位的教诲,凡事都要听主位的安排。
玉璃心下骇然,脸上仍旧不懂声色,淡淡道:“然后呢?”
玉璃只冒充笑道:“周夫君到底也是在理,齐贵嫔在宫里好歹是贵嫔的位子,你怎可对她不敬,便是皇上再宠嬖你,你也要顾及着宫里的宫规。”
玉璃闻了,只觉愈发奇特,道:“宋昭仪未曾与齐贵嫔交好,别的本宫不敢妄议,只是宋昭仪夙来不喜好齐贵嫔性子陋劣,以是二人是断断不会交好的。”
这一席话倒是逗得玉璃身边的宫女都不住掩嘴笑了,齐贵嫔气极,只起家便走了。
玉璃妩然一笑,只道:“退下吧,本宫晓得了。”
齐贵嫔闻言后,神采微微发青,明显就要作色,只降落道:“甚么传言,还望张容华说与本宫听听。”
周夫君只无法道:“如果此事能成,嫔妾当好生感激张容华了。”
周夫君靠的近了些,只道:“嫔妾晓得张容华与宋昭仪交好,现下宋昭仪协理六宫,嫔妾只求张容华与宋昭仪说上一说,许了嫔妾到张容华的永安宫来,再不然让嫔妾去坤华宫也成,那坤华宫原是先前敬和贵妃的寓所,里头极是殿宇广漠,只住了闵修仪与沈秀士。”
玉璃只森然道:“王尚仪出入储秀宫的事,你可看的逼真,统共有几次了?”
周夫君忙点头称是,随后周夫君便辞职了。
玉璃以手支颐,含笑道:“本宫多谢周夫君相告,本宫会为周夫君一事极力的。”
玉璃的身孕已足了四月,询虽为竟其位分,但早已下了旨意,许她朱紫的用度。皇后虽说心中有些不悦,但面上还是淡淡的。倒也如此的过了十数日。
周夫君不假思考道:“只时劳烦张容华了,嫔妾原想着亲身去求宋昭仪,但宋昭仪与齐贵嫔交好,只怕此事不成,以是只能来求张容华了。”
玉璃只细眼瞧着齐贵嫔与周夫君,只怕周夫君的父亲周松溪乃是礼部侍郎的官职,与仁惠太后的兄弟宋朝溪交好,而齐贵嫔的父亲文守恒乃是户部尚书,与昭惠太后的兄长上官明乃是一党,因着这层干系,周夫君碍于位分的干系,面上对齐贵嫔较为尊敬,但暗里只怕早已生了很多嫌隙。玉璃受过仁惠太后的恩德,故帮着周夫君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