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似暖和刻薄,实则包藏祸心,用心险恶。
茯若只凝神考虑半晌,揣测着道:“本宫心中是感觉王尚仪有些古怪,以是本宫甚少叫她近身来服侍,只将宫内的诸多琐事托于了她。但是本宫本日听了你将此事说破了,心中才感觉悚然,竟是不能相佩服侍了本宫那么些年的人竟是细作。”
却见她盈盈施礼,道:“臣妾想着本日乃是贵妃娘娘册封的日子,娘娘必是劳累坏了的,本不该来打搅娘娘。现在来了滋扰了娘娘,还望娘娘切莫见怪。”
茯若轻笑出声,道:“澄儿与仁元不过皆是庶出罢了,也算不得甚么福分的。且本宫眼下虽已是贵妃。但更应勤恳恭敬。如果不谨慎走了昔日敬和贵妃的错路。那便不好了。”
茯若到了正殿,却见宜贵嫔一袭莲青色万字曲水织金连烟锦裙,使得整小我显得绵绵诗意,如同置身于绿朦雾气当中。
玉璃只慎重将前几日周夫君所言悉数说与了茯若,茯若只觉心下昔日所积累的疑云悉数消逝殆尽。便漫不经心的拨一拨景泰蓝红珊瑚耳环上垂下的碎碎流苏,曼声道:“周夫君所说可否能信。”
这时,王尚仪却又在殿外道:“贵妃娘娘,宜贵嫔娘娘来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倒是秀儿这般温吞言语,茯若只对她温然一笑,道:“本宫晓得你为本宫着想,只是眼下本宫已是正一品的惠贵妃,再不比得畴前了。本宫倒是想着好生安息。只怕倒是再也不能了。”
茯若感喟一声,道:“皇后娘娘打理六宫诸事多年,眼下皇宗子又垂垂大了。诸事更是烦琐。本宫身为贵妃,为皇后分担一二,原也是应当的。”
茯若只嘲笑不已:“难为她肯费这么大的心机。本宫想着常日对她甚是恭敬谦恭,她待本宫倒也非常照顾,她心下最是厌恨的原不过便是敬贵妃。本宫想着只在她与敬贵妃争斗的夹缝里求生便是,谁知,她竟是一早早便在算计本宫的。”
茯若突然凝眸于宜贵嫔,目中闪过一丝冷凝的迷惑,只森然道:“本宫不过是从宫女处听来了一些传言罢了,现在想来,指不定便是假的。只是本宫深思着,待得得空了也应当好生摒挡摒挡这些爱在背后捕风捉影的人。也好让大师都清净。”
茯若夙来便晓得玉璃不是个鲁莽之人,本日见她这般,晓得必有原因,便柔声道:“你且说便是。”
主仆二人正在言语间,王尚仪却从外头出去,报了声:“贵妃娘娘,晚膳已是备好了,现在娘娘可要用膳。”
茯若神采稍稍冷了,只淡淡道:“且先放着吧,本宫随后就到。”
茯若只淡淡笑道:“本宫即使现在已是贵妃,但宜贵嫔眼下也是正二品的贵嫔了。且宫中的四位贵嫔当中,唯宜贵嫔膝下有一女,其他三人皆是无所出。贵嫔也算的是有福的。”
待得册贵妃礼结束早已是傍晚时节。茯若本日劳累了一整日,回到殿中时,早已是疲惫不堪,清儿与秀儿为其端了一盏清茶,只温声劝道:“贵妃娘娘好歹重视身子,本日早已是累了一日了,且早些歇息吧。”
宜贵嫔淡然道:“贵妃娘娘说的是,敬和贵妃不敬皇后,且妒忌宫嫔才落得暗澹了局。但惠贵妃进退知礼,想必来日必是有福的。”
茯若只茫然道:“借了本宫的手除了敬贵妃。”茯若微微嘲笑两声,缓缓道:“不但单是本宫,另有婉贵嫔的胎儿,以及仁元帝姬。这些事足以让敬贵妃垮台了。”
玉璃垂首,微微咬唇:“嫔妾一早便晓得皇后并非良善之人,早在嫔妾做宫女的时候,当时候皇后还只是贵妃。嫔妾在当时候便晓得皇后的凌厉手腕。至于她厥后与敬贵妃相争中看似居于优势,嫔妾细想也才晓得,那原不过是皇上宠着敬贵妃,她不得其所,且唯有以退为进罢了。谁知她竟用的是借刀杀人的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