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道:“既是误食了相克的食品,那么这些食品又是何时送来的,昨日服侍婉贵嫔的进膳的宫女是谁?”
昭惠太后只冷冷道:“将那贱婢子带来。”
王尚仪道:“二皇子的宫女香儿也是晓得这些事的,太后娘娘将她唤来便是。”
皇后此时,却细细道:“婉贵嫔小产乃是敬和贵妃作孽,与惠贵妃又有甚么干系。”
昭惠太后蹙眉道:“竟然有这等事?御膳房的人现在也是更加不把稳了。”
昭惠太后神采一紧,忙问道:“既是如此,怎的婉贵嫔见了惠贵妃过后,便殁了,此中确切惹人生疑啊。”
茯若闻言气得浑身发怔,心口一阵阵发寒,仿佛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渊里,只感觉四周越来越寒,却不知本身究竟要掉到那里才算完。
王尚仪也不瞧茯若一眼,只平平道:“确有此事,昨日贵妃娘娘命奴婢将鲜鱼汤带去毓秀宫,还叮咛务需求让婉贵嫔饮下此汤。”
王尚仪只不住泣道:“回禀皇后,婉贵嫔昔日流产乃是惠贵妃协理六宫之时命人给她服用了伤胎的药物而至,与敬和贵妃无关啊。婉贵嫔流产当日,乃是惠贵妃让人给昏倒中的婉贵嫔暗中服用了打胎的药物。因此使得婉贵嫔失了胎儿。如此一来,这些事都可算到敬和贵妃的头上了。”
询只沉痛的看着茯若,半晌道:“茯儿,真的是你所为,你竟用如许的手腕去暗害婉贵嫔与敬贵妃。”
昭惠太后道:“既是如此,猜想应当无妨,婉贵嫔用了晚膳过后,可还再有食用甚么旁的东西。”
二人领命而去,皇后一脸安然的看着茯若,笑意冷在唇角,茯若瞧着皇后的情状,晓得此番被皇后生生算计了,细想半晌,仿佛先前也呈现过一样的事,茯若内心顿时如电光石火般想起一事,昔日的敬贵妃也是如许被皇后算计的。一环扣一环。让人没法摆脱。
茯若忙辩白道:“信口雌黄,本宫没有命你做过如许的事,你为何要来歪曲本宫。且说你本日一大早都去了那边?
珍珠双手不住的瑟瑟颤栗,望了一眼端坐在右首的茯若,颤声道:“乃是惠贵妃身边的王尚仪送来的。”
茯若只淡淡道:“臣妾没有,愿皇上信赖臣妾。”
皇后秀眉微蹙,啧啧道:“当真是乃是胡涂,那鱼肉与紫苏叶乃是相克的,你等这起子奴婢当真是做事不力,白白害了婉贵嫔的性命,本宫应着人将你们都悉数赶出宫去。”
只见皇后沉声对钱中道:“本宫且问你,婉贵嫔到底是殁于何时,死因又是为何?”
询只道:“且去将验尸的寺人与诊脉的太医唤来,问问婉贵嫔到底是殁于何时,以免冤枉了惠贵妃。”
茯若闻言大惊,忙起家道:“一派胡言。”忙对昭惠太后道:“臣妾千万没有做过此事,望太后明鉴。”
皇后闻言后,只苦着脸道:“甚么?惠贵妃当真是猖獗,本宫原觉得乃是敬贵妃失德,没曾想竟是为你背了浮名。”
不到一炷香的时分,香儿便被带了出去。昭惠太后也不说话,只使了使眼色与洪尚仪,洪尚仪喝问了几句,那香儿便忍不住道:“太后娘娘恕罪,奴婢只是偶尔听到惠贵妃与她的宫女在内殿里言语间,说甚么将二皇子夺过来做本身的孩子,还说甚么敬贵妃不配为皇子生母。其他的奴婢便不知了。”
茯若绝望地瘫倒在地上,眼里蓄满了泪水,惨痛道:“连皇上都是如此对待臣妾,臣妾便是辩白,也是无用了。”
昭惠太后缓缓道:“那样也好,哀家也怕天子念及旧情。且传哀家的懿旨,惠贵妃宋氏为祸后宫,伤害嫔妃,念其乃是仁惠太后之亲,保存其贵妃位,于本日迁出永和宫,改居永巷。按采女份例供应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