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还欲多言,茯若只让她先行下去了,随后茯若想着本日询所言皇后为皇宗子所提起的结婚之事,不由得深深蹙了眉头。
丽贵嫔只恭声道:“皇宗子乃是懿仁皇后所出,又是皇后娘娘一手养大的,乃是皇上的嫡宗子,莫非这太子之位另有旁人能与他相争么?”
询闻了,只是淡淡道:“且在这里用晚膳吧,朕有多日将来永和宫了,今早还是玉璃提起,朕才想起来此事。”
询微微蹙了蹙眉,语气也垂垂有了些不悦,只是冷冷道:“皇后为此事在背后经常怨怼么?”
茯若见了,只是淡然笑道:“皇上亦不必起火,或许只是臣妾多虑了。皇后娘娘乃是国母,怎会与皇上分歧心同德呢?”
茯若现在才盈盈一笑,只柔声道:“皇上倒是可贵晓得谅解后妃的心机了,本来都是臣妾们来谅解皇上的心机。”
洪昭仪只脆生生的笑道:“丽贵嫔这话说的倒是轻巧,眼下宫里不就是有两位么?那二皇子与三皇子莫非便不是皇上的孩子。”
询复道:“朕所想的也是如此,朕本来想着待到润儿与澄儿都到了十四五岁的时候,再给他二人一同结婚,现在倒好,皇后倒是先急了起来。”
待得询走远了,茯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秀儿跟着茯若回了内殿,便问道:“贵妃娘娘为何不留皇上在此安息。”
询闻了,只是淡淡道:“朕感觉还是再缓些光阴为好,待得仁惠太后的身子大安了,朕与两宫皇太后细细筹议过此事,再作定夺。”
茯若只是掩口笑道:“皇上如果想着晋了闵昭仪的位分为贵妃便晋封便是,宫中向来便有两位贵妃。”
茯若只感喟道:“本宫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晓得,现在皇上对本宫再也不比得畴前,即便是来看望本宫,面子上也老是淡淡的,别人在心不在,本宫留他又有何用。”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询莫非到了永和宫前来看望茯若,因着茯若已是回宫,二皇子与仁元帝姬也被接回了茯若身边,倒是茯若细心,想着仁贵嫔到底照顾二皇子好些光阴,一时候便将二皇子从她身边接走,只恐她内心难受,倒是向询随口提了一句,过了一日,询便晋了仁贵嫔的位分为从一品昭仪。闵氏的性子最是敦睦循分,只是谢了恩,又到茯若的宫中细心的感激了茯若一番,便再无其他。一时候,茯若与询提及此事,询也不觉叹道:“闵昭仪倒是可贵清雅恭敬,朕觉得,莫说是这昭仪的位子,便是贵妃的位分她也坐得。”
皇后只沉声道:“丽贵嫔所言虽是真相,但本宫觉得最最要紧的还是要看皇上的情意,如果皇上铁了心要汲引二皇子与三皇子,那本宫又有甚么体例。”
茯若晓得皇后此举必有深意,复柔声问道:“皇后想必是相中哪位大臣的令媛了,想着给皇宗子早日结婚,也好让皇宗子今后更好给皇上分忧。”
皇后闻言,只是感喟道:“话虽如此,上回没能一举扳倒惠贵妃当真是可惜啊,不但如此,还累的我们折了齐朱紫,便是文氏一族也被抄家灭门,本宫常常思虑此事,都感觉心忧,不知何时,这等事会轮到我们头上。”
茯若闻了,也不作声,只是坐到询的身边,复又与他言语了些旁的事情。
茯若只微微欠身。缓声道:“倒是臣妾想着,前些时候乃是皇后的生辰之日,皇上只草草了了,臣妾想着皇后到底也是寒心了,皇后到底是皇后。”
询只缓缓道:“皇后只说苏万春的此女年事与润儿相仿,出身又好,想着将她配给润儿。”
茯若一听,倒是淡淡道:“苏万春之女,如此说来,那位苏家蜜斯便是苏昭仪的侄女了,臣妾感觉此事倒也还算是安妥。二人可算是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