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茯若偶尔去永安宫看望玉璃,瞧着玉璃的肚子已是高高隆起,只笑着问道:“昭仪的肚子只怕是有四个月了吧。”
茯若“嗤”地一笑,道:“本宫还当真甘心皇后有甚么害人的主张,眼下立了太子,皇后在这宫里的位置已然是安如泰山,如果不生出甚么事,只怕还搬不倒她呢?”
茯若闻言,只在心中嘲笑道,皇结果然是恨毒了韦氏,将要将静慧帝姬远嫁蛮荒之地。配与那茹毛饮血的蛮族之人。茯若思考了半晌,只缓缓道:“臣妾觉得,此事千万不成,静慧帝姬到底乃是皇上的长女,且她又在皇后娘娘膝下哺育了多年,已与嫡出的公主无异,如果将她远嫁蛮荒,只恐委曲了她。”
在肩舆里行了半晌,方才到了凤仪宫,只见殿宇巍峨,那严尚仪一早便是候在外头,见着茯若,只冒充陪笑道:“皇后娘娘有命,只让惠贵妃一人前去便可。其他人候在殿外。”
玉璃只无法的点头道:“皇后娘娘这几日有些事忙,因此臣妾倒是不敢去叨扰皇后娘娘。”
茯若见着此情此景,又想着那沉水香原是皇后所赠与本身,心中细细思考乐半日,才垂垂得出关窍,不觉微微嘲笑,只是佩服玉璃的心机。
茯若闻了,只笑吟吟的说道:“难为澄儿的一片孝心,倒是替母妃思虑的全面,本宫已细细探听过了,那女子性子极好,便是待下人也是驯良可亲,如许好的性子,怎会与母妃作对呢?”
玉璃只暖和笑道:“今早太医来瞧过,说是有四个半月了,胎相统统安好。只是臣妾这几天倒是有些气虚。”
瞧着七月炎夏的夜色格外的可怖,茯若又有靠在软塌上。心中愁绪万千。而对皇后的恨意,倒是更加的重了。
宜贵妃只是淡淡笑道:“惠贵妃说的那里话,昭惠太后的娘家人怎另有不好的,且现在瞧着这些个豆蔻韶华的女子,本宫才真逼真切的感觉现在已是老了。”
皇后是表示让茯若起家来,方才端和笑道:“本日瞧着二皇子娶了王妃前去府邸去了,本宫想着惠贵妃必然心中寥寂,故特地让惠贵妃来此处与本宫说说话。且自从惠贵妃出了永巷,本宫便有甚久未能与惠贵妃说些梯己话了。”
玉璃只暖和一笑,道:“如此便要多谢惠贵妃的美意了。”
皇后笑道:“本宫闻言那羌族首级阿鲁多的宗子赤冶已有二十余岁,尚未结婚,本宫想着今番待得一举剿除了叛贼,便让静慧帝姬下嫁给他。未知惠贵妃意下如何。”
皇后的浅笑盈但是生两颊,只见她温然道:“眼下火线战事未平,但本宫闻言却多亏了那羌族互助,叛贼已被摈除了大半,我军只再战数月便能一举击溃了。本宫倒是想着一事,只想与惠贵妃商讨一二。”
茯若只蹙眉道:“不过是些无干紧急的话罢了,只是她想着让静慧帝姬远嫁羌族,本宫辞职钱,她又叮咛着本宫谨慎着玉璃的胎儿。”
宣和十三年六月初,询正式命令封二皇子夏侯澄为临海群王。茯若得知了,倒是欢乐了甚久,待得回到永和宫内殿,只见到澄儿,才欣喜道:“眼下澄儿已是群王了,本宫当真是为你欢畅啊,便是你母亲在地府之下也是能放心的。”
待得嘉礼结束,皇后只余上座随便说了些客气话,世人便各自回宫去了,澄儿只与王妃上官氏出宫前去府邸去了。待得茯若回到宫里,瞧着永和宫的西配房空荡荡的,才不知不觉滚下泪来,一旁的小宫女翠云见了,只是安慰道:“贵妃娘娘,现在二皇子结婚乃是丧事,怎的贵妃娘娘反倒抽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