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了茯若,随后宜贵妃与闵昭仪,丽贵嫔,敏贵嫔也到了,只问茯若:“现在张昭仪如何样了。可好些了。”
静慧帝姬听后反而沉默不言,很久,才吐出一句:“到底过了这么多年,人都是会长大的。”
过了些光阴,茯若去凤仪宫向皇后存候时,偶尔见到了静慧帝姬,却见的静慧帝姬已然长大了,模样生的明眸皓齿,桃笑李妍,年纪虽稚,却出落得如同晓露芙蓉。茯若见了静慧帝姬只是笑道:“本宫久不见帝姬,没曾想帝姬的年事现在已是这般大了,本宫才入宫的时候,帝姬还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宜贵妃晓得玉璃言中之意,面庞只微微肃了肃,却也没了言语。
询忙道:“早日将敬惠下嫁,也算是了了朕的一桩心愿,母后且说便是。”
见着茯若这般,询细细思考,不觉心下淌过一阵愧怍,只是缓缓道:“她统统安好,朕也有好久没来茯儿这里了。”
颠末此次,询与茯若之间的干系倒是和缓了很多。
静慧帝姬惆帐了半晌,只是温声道:“惠贵妃且说便是。”
仁惠太后笑着看了询一眼,道:“哀家觉得惠贵妃的堂兄宋希舟倒是个极好的人选。配与帝姬,倒也合适。”
茯若缓缓一笑,道:“前些光阴,仁惠太后倒是与皇上为帝姬定了一门婚事,只是不知帝姬意下如何?”
茯若只悄悄的叹了一口气,道:“本宫的堂兄,现在尚未结婚,且他的性子极是暖和敦儒,仁惠太后想着让帝姬嫁与本宫的堂兄倒也合宜。”
静慧帝姬闻了,微微有些心惊,道:“他比我年长很多,我只感觉如许或有不当。”
夜深月淡,内殿充满着血气和药草异化的浓烈气味。另有模糊约约那沉水香的味道。茯若到了偏殿,只见皇后与询只面色焦心的侯在那里。
询只是冷静不语,想着仁惠太后平生都是为了宋氏一门,且仁惠太后到底是他的生身之母。内心不由有了几分默许,很久才缓缓道:“且听静慧帝姬的意义吧,如果静慧也承诺此事,那来日便将这事办了吧。”
茯若只嫣然温婉,道:“皇后娘娘所言并非不无事理,现在庆顺帝姬也有十五了,按理来讲也是该下嫁的年纪,只是眼下朝中无人,当真是可惜了,臣妾只想着,不然只让帝姬再缓些光阴,待得再大一两岁也是使得的,总要给帝姬挑个好的。好歹帝姬乃是皇上的长女。”
茯若只沉痛道:“臣妾瞧着她还在昏倒不醒,孩子是定然保不住了。只是不知张昭仪她如何。”
茯若未在言语,到了夜间。询只歇在了永和宫,茯若与他卧在床上,倒是很久无话。茯若只是睁着眼,再不似畴前那般,只依着询的身边。询倒是早早的便入眠了,随后,殿外的一阵喧闹声,惊醒了茯若与询。茯若只起家向着殿外的小宫女翠云问道:“到底出了何事?外边如许喧华。”
宜贵妃只在一旁莞尔浅笑,道:“本宫瞧着昭仪肚子里的孩子如果个帝姬,必然也和昭仪普通那样明艳动听。”
自从入了夏季,一向绵绵多雨,接连数日,倒是本日的日头极好,倒是气候极开朗。
询且看着茯若温吞言语,才垂垂发觉,现下茯若的描述已然褪去了昔年的秀若芝兰,温婉斯文。现在看着冰雪出尘的姿容中倒是多了几分严肃仪态,仿佛一副显赫六宫的贵妃。权势几近可与皇后分庭抗礼。
玉璃只暖和的点点头,谦恭道:“现在有五个月了,太医说再过五个月便能生了。”
随口说了几句,世人也就散了。
询偶尔问过茯若之意,茯若只兀自轻笑,道:“皇后娘娘之意也是为了边陲安宁,但臣妾觉得静慧帝姬乃是皇上的长女,远嫁蛮荒之地到底也可惜。依着臣妾看来,若要保边陲安宁,大可不必这般费周章。皇上只消每年多犒赏一些金银与礼品给羌族便是,归正庆顺帝姬已然远嫁,且又与那阿鲁多琴瑟和鸣,既是如此,何必再劳烦帝姬远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