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颠末仁惠太后苦心一番游说,且宋希舟也出来觐见了仁惠太后数次,偶尔一两次,静慧帝姬透过纱幔模糊窥得那宋希舟,委实是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本来的架空之意倒是少了很多。反倒是更加对远嫁羌族有些不甘起来。
自此,仁惠太后倒是一向缠绵于病榻上,老是不见好,皇后也偶尔去探视,许是仁惠太后夙来不喜皇后,常常只让身边的宫女将她打发走,总不肯见她。
而后不久,许是担忧远嫁羌族,亦或是仁惠太后毕竟说动了静慧帝姬,于四月初六,静慧帝姬倒是承诺了下嫁宋希舟。询闻了虽有些不测,但也少了一桩苦衷,只命皇后好生筹办,皇后一时候只感觉帝姬拂了她的面子,只打发说是旧疾犯了,只让茯若动手摒挡此事便可。如此一来,茯若倒也称心快意。因着询下了旨意不成委曲了静慧帝姬,是以只按着公主出嫁的礼数来筹办。
茯若只是点点头,道:“皇后娘娘自臣妾进宫以来,便对臣妾非常关照,此中或许有些曲解,且这香料常常臣妾一人独用之时,也是没甚么打紧的。”
敬惠长公主偶尔前去长乐宫向昭惠太后存候,昭惠太后只是避之不见,仁惠太后得知只是更加不悦。
自从那日从长乐宫返来过后,仁惠太后当晚便着了寒,且病情垂垂减轻,茯若偶尔前去看望过数次,仁惠太后只是缓缓道:“非论如何都要登上后位,必然要保住宋氏一门的繁华繁华。哀家如果不在了,茯若也必然要保护住家门的光荣。”
仁惠太后微浅笑道:“难为mm倒是看得通透啊,当真是可贵啊。”
茯若见着仁惠太后这般,不觉心如刀绞,她深知,如果仁惠太后不在了,本身在后宫的权势也会被人悉数夺去,现在询待她的情分已是大大的不如畴前。幸得后宫里另有玉璃能够一齐分担些。
随即,仁惠太后便悻悻然回宫了,昭惠太后看着仁惠太后远去的身影,只对着身边的洪尚仪道:“仁惠太后平生运营都是为了她的母家,如果哀家以这等事来勒迫她,不怕她不在乎。”
询只是点头道:“香料乃是皇后犒赏的,此事倒是不能不细心啊,她到底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