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知她说的是真相,当下道:“也好,若儿,你便帮着素言一道措置此事。”
“着他出去,朕有些话要亲身问他。”通州的环境单凭一封奏报是说不清楚的,何况沿路交通如何,也要细心扣问。
被她这么噎了一句,年氏冷哼一声不再言语,隐在袖中的双手却悄悄握紧,一封手札现在正安然躺在她袖中,信封上写着五个清秀的字体:年贵妃亲启。
提及通州现在的状况,马三身子颤抖不止,有大滴大滴浑浊的泪水从两颊滚落,滴在石砖上,哭泣道:“皇上,通州大难,死伤无数,小人的家人也全死了,只要小人一人当时正幸亏外头躲过一劫,小人、老婆当时还正怀着孕,之前来看过的大夫说,这一胎很能够是个男孩儿,呜……他们死得好惨,小人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
待她说完后,胤禛叹了口气道:“皇后脚伤不宜走动,太后又病着无瑕他顾,后宫的事你多担着些,眼下最首要的是将压着的人救出来,并且妥当安设,至于损毁宫殿的缮修……明日朕会着工部卖力此事。”
马三也认识到本身说这些不当,赶紧擦了眼泪道:“回皇上的话,主子是骑着驿站中独一一匹没有被砸死的马赶来都城的,出来的时候,路勉强还能通过,但随后有大石从山边滚落,堵了官道,现在想再去怕是不轻易了。至于府衙县衙那边……”刚抹干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差未几都死了,唯有知府大人饶幸活了下来,但也被砸伤了一条脚。。”
胤禛轻叹一声,他虽峻厉却不刻薄,当下挥手道:“不怪你,下去歇着吧,朕这里有四喜服侍着就行了。”
“别的知府大人还说,此次震感如此激烈,只怕其他处所也有地动。”马三尽是悲伤与绝望。
在胤禛分开后,年氏瞥了凌若一眼,似笑非笑隧道:“mm可真会说话,想来mm就是靠着这张嘴坐到了熹妃的位置吧?”
面对她决计的调侃,凌若也不动气,只是淡淡道:“贵妃是想要与臣妾在这里闲谈,还是去各宫救人呢?”
胤禛心中一凛,知这必是关于地动的奏报,赶紧接过翻开,奏折上写着,就在白天,三河、平谷一带突发地动,从通州到三河,地点城墙全数倾圮,遁藏不及的布衣全数被压鄙人面,尸身堆成山丘,幸存者寥寥无几,两次大震后,未倒的房间仅剩下很少的几十间,余者皆成废墟,县府衙门也不例外。空中开裂,黑水带沙通出,柳河屯、潘各庄一带空中下沉数尺至丈余不等。至于平谷,更加严峻,房屋、塔庙荡然一空,地裂丈余,田禾皆毁,并且东山呈现山崩,水井变形,全部县十之六七的人皆被压毙或因地裂陷皆,生者极少,至于详细损毁、伤亡另有待统计,但是从奏折上所写的环境来看,实在不容悲观,而这还仅仅是都城四周,谁也不敢必定其他处所就没有地动。
“主子这就传他出去。”李德全回了一句后就要起家,哪知腿脚不听使唤,没站起来反而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自地动产生后李德全一向受命驰驱,东来西去,一刻未曾停歇过,他本就大哥体衰,再加上之前额头又受了伤流了很多血,精力委靡,早已疲累不堪,全赖一口气撑着罢了。
四喜看到李德全跌倒爬不起来,下认识地想去搀扶,但转而又想起这是在胤禛面前,生生忍住了想要迈出去的脚,然下一刻,耳边已传来胤禛的声音,“扶你师父起来。”
四喜见他只顾着说本身,忙提示道:“皇上是问你通州的路况另有县府衙门的人,你尽说本身家人做甚么,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