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枚哈哈笑着将她一把抱起,又顺手将由康捞起,道:“哎哟,好沉。”
宋扬灵并不辩论,随蔺枚复又来至正殿,陪由仪、由康玩了一阵才回凤銮宫。
“你又是何意义?拐着弯给孟昱、魏松说请?难不成还想将他二人无罪开释?”
次日散朝,蔺枚仍旧将来凤銮宫。宋扬灵单独带由仪、由康用过早膳,又叫柳桥来带他们去换外出的衣裳。
天空微微飘着雪。
次日,宋扬灵向蔺枚上自省书,自请禁足宫中自省。又请将魏松夺职逐出宫廷,以及分离孟昱军权。
他一听一双后代到,欢乐得立即起家往外迎,嘴里不住道:“外头下雪呢,就这么来了?让父皇看看,鼻子冻红了未曾?”
由仪见母后应允,欢乐得直鼓掌,拉着由康去寝殿换衣裳,又小声嘀咕:“弟弟就随便穿穿罢,男儿不消那么花枝招展的。”
蔺枚又道:“朕很喜好,再喜好不过!”他双眼睁大,脸上带着热切的神采:“没有皇位,黛筠她怎会心甘甘心奉迎我?没有皇位,那些文臣武将,怎会在我面前一个个跪伏?一个皇位,一个‘朕’字,让统统人,统统事情都窜改。朕当然喜好,恨不能长悠长久,千年万年地坐下去!”
取鹿肉和铁架的内侍都返来了。由仪、由康忙不迭凑上去,看他们将铁架罩在火炉上,又从食盒里拿出凝脂普通的猪油膏、雪花般食盐,另有其他认得不认得的东西。
宋扬灵远远闻声,只低头悄悄一笑。带着孩子去见蔺枚,再庞大诡谲的朝堂风波都有了家常熨帖的开首。
“陛下又可知,本朝律法当中,并无此条罪名。”
教坊的乐工尚未到,她燕奉侍陛下喝酒。
宋扬灵点点头。
宋扬灵摸动手腕,直抽寒气:“陛下是何意义,还请明示。”
“前日皇姊进宫时,还提及此事。八皇叔的小儿子媳妇娶的是昌邑王的孙女,本觉得王谢闺秀,天然知书识礼,不料是个胡涂人。进门没多久就闹得鸡犬不宁。八皇婶气得犯了病,我正要叫人去探视。”
他侧躺在宋修容的双膝上,鼻尖悄悄翕动。宋修容身上被狐裘护住的体香跟着热气一阵阵散开。那是女子才有的香气,让人骨酥魂销。
蔺枚笑着放下二人,点了一下由仪的小脑袋:“朕这就叫人拿了来,我们现烤着吃。”
未几时,忽而闻声内侍来报:“皇后与皇子、公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