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扬灵闻言一笑,便道:“可否请徒弟帮手通传一声,就说故交来访。”
猝不及防听孟昂提起宋扬灵,如同被人当胸一击,孟昱痛得差点弯下腰去。他一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一手端起茶盏,大灌了一口。放下茶盏,神情仍然庞大难言。一双剑眉,藏不尽苦衷。半晌,他才点点头:“嗯,准了。”
方丈从速双手合十迎上去:“见过女施主。”
宋扬灵点点头。
寺里小和尚们几时见过这等仗势,惊得连手上活计都顾不得了。方丈徒弟到底丰年纪,颠末些世面,晓得来人必是非富即贵。他削发人天然不趋炎附势,只当没瞥见般,一笑而过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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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和尚们面面相觑,正待回禅房持续功课。
宋扬矫捷道:“不敢有劳徒弟,斋饭非常不必。如有茶,小女子就不客气了。”
“如何能够不回京?大哥就算去望楼,三年五年的莫非不消回京述职?”孟昂语气冲动起来,脸上模糊有了不平之色。都说飞鸟尽,仓弓藏;狡兔死,喽啰烹,莫非大哥也逃不出功高震主的了局?
槐庄只得道:“事情老是忙不完的,保养身子才是紧急。”
正深思间,闻声门响,晓得是孟昂来了。回过身来,道:“坐罢,我有些话同你说。”
“女施主但说无妨。”
孟昱幽幽道:“我只是去望楼,又不是致仕或者免除,大将军的职衔是不改的。”
“诸事混乱,好轻易空下本日一遭。再改,不知要耽到几时。明日外命妇要进宫朝拜,后日要给点了学差的几位大人送行。那里另有个余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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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同见客。”
宋扬灵想了想,又道:“别大张旗鼓的,悄悄儿走一趟就是。”
宋扬灵端起茶盏,悄悄啜了一口,也顾不上咀嚼茶味,便道:“实不相瞒,小女子此次来,另有一桩事情要向徒弟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