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是一步好棋。蔺桢都已摆出大义灭亲的姿势,其他人又怎好再为杜青摆脱?何况杜青已无驸马身份,皇室宗亲对其怜悯便就有限。如此一来,由康丧失了一个杜青,却并不会落空其他宗亲的支撑。
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重新至尾,你原本来本说一遍罢。”
本来东郊一带多是御田皇庄,另有一些庄子是皇室宗亲的资产。此中一处皇庄与宗亲蔺海安家的挨着。提及来蔺海安比蔺常还长上一辈,祖上也曾袭过王位。现在虽不再袭爵,但蔺海安为人机变善追求,家底还是丰富的,又与蔺桢、八王爷等夙来靠近,是以也很有影响力。
“这帮主子小人,真觉得天高天子远,就在外头为王称霸起来,连御田皇庄都敢擅自侵犯!赶上灾年,陛下恩旨减免租子,却都叫庄头结合内臧库中饱私囊,农户仍然承担重重。儿臣亲眼所见,歉收年代,农户家中吃不上米,只能吃糠。”
太子由康之名至此达到岑岭,为民气之所向。
合法京中权贵错愕之下,筹算为杜青、蔺海安驰驱之时,蔺桢入宫,亲身向宋扬灵请罪,称所托非人,有辱皇家颜面。除承诺捐款捐物以惠及百姓外,更当场自请和离。
由康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沉痛却非常果断:“驸马杜青身为皇室宗亲,又负担重担,却不思回报皇恩,勾搭内臧库,侵犯黄庄,中饱私囊,二者从根上已经烂透。”
碧檀嘻嘻笑着将茶盘塞到槐庄手里:“我可要归去歇着了。”
厥后,那老妇人长跪宫门伸谢皇恩不止,引得京中百姓争相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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