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机全面。”
“母皇教诲苦心,儿臣服膺。”
“这帮主子小人,真觉得天高天子远,就在外头为王称霸起来,连御田皇庄都敢擅自侵犯!赶上灾年,陛下恩旨减免租子,却都叫庄头结合内臧库中饱私囊,农户仍然承担重重。儿臣亲眼所见,歉收年代,农户家中吃不上米,只能吃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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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檀正要走,想了想愣住又转过身:“太子是来回禀那甚么案件停顿的,你可细心,万一案子办得不尽如人意,陛下内心不痛快。”
不得不说,这是一步好棋。蔺桢都已摆出大义灭亲的姿势,其他人又怎好再为杜青摆脱?何况杜青已无驸马身份,皇室宗亲对其怜悯便就有限。如此一来,由康丧失了一个杜青,却并不会落空其他宗亲的支撑。
合法京中权贵错愕之下,筹算为杜青、蔺海安驰驱之时,蔺桢入宫,亲身向宋扬灵请罪,称所托非人,有辱皇家颜面。除承诺捐款捐物以惠及百姓外,更当场自请和离。
“想不到这回太子竟然去了这么久,”碧檀一手抱着茶盘,一手掐着指头:“得有3、四个月了罢。”
实在方才宋扬灵的话并未说话,但她并不筹算说。因为由康还不到晓得这些的时候。帝王业,千秋功,毫不但仅是庶黎安宁。
碧檀嘻嘻笑着将茶盘塞到槐庄手里:“我可要归去歇着了。”
她真是没想到,蔺桢和由康的联盟竟然安稳至此。若非他二人之间有牢不成破的干系,蔺桢怎会心甘甘心为之挡箭,又舍弃杜青这个臂膀!
看出处康仍没搞清楚谁才是他真正的依托和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