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小会开得格外长,到辰时还不见出来。文德殿上群臣便自行散去,在宫里用了早膳,再各自回衙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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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巩贤听得一颗心直往下坠。当日她母亲怎会设了个如此缝隙百出的战略!
曾巩贤则在一旁与赵正悄声提及孟昱之案。
朝上一时哗然。
幸而那日,他早有筹办。
孟昱从怀里取出版札,递给王继恩。王继恩又双手恭敬呈给蔺枚。
现在,弹劾不成,田齐又遭陛下问罪。此前争相嘉奖的倒是无一人出面讨情。
田齐步步紧逼:“保护营稀有百人,环卫皇城。你皋牢部属,是何用心?!”
他接来一看,公然是请罪笔墨。孟昱固然陈明事情由秘书郎卖力,但他身为将领,亦有失策之处,自请惩办。蔺枚便道:“好了,不必再辩论。”说着将奏疏顺手递给王继恩收好,接着道:“田齐辟谣歪曲,用心叵测。孟昱过期未换保护营亦是究竟。交由刑部、大理寺、兵部合议。”
田齐一听,大为惊奇。他是一早晓得了孟昱此次过期,才设下连环计,不想孟昱竟早有防备。但他沉浮宦海多年,多么老辣机变,固然情势急转直下,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还敏捷找到孟昱缺点,再次进犯:“陛下,孟昱秉公舞弊,弃部属于不顾,有违人伦,该当惩罚。”
蔺桢站在东升楼上,看着文武百官从文德殿退出。人群中有一个藏蓝色的背影,身形矗立,不知脸孔是否还如同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