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起。”宋扬灵的声音听上去清越,乃至有点欢畅。仿佛经年未见的故交重聚。
“曾大将军虽已解甲归田,但在军中声望卓著,曾将军手上又握有沉痾,万一……万一狗急跳墙,京中局势只怕不稳。”
宋扬灵心急如焚,却在深宫当中,除了等待,唯有等待。
“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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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末将能够保举一人。末将的家将范图南,此次随我一同去了磁州。他脾气沉稳,又技艺过人,定当不负所托。”
宋扬灵持续说:“李氏铁场、锻坊把持子长铁矿。去岁盐铁部榷铁支出两千万贯,磁州占三分之一。而磁州铁几近全数来自顺良一府。顺良府中,票据长县又占去三分之二。也就是说这李氏铁场摆布了五百至六百万贯的榷铁支出。而这李氏铁场实际上并不在李氏手中,其幕后仆人叫林长禄。”
魏松见宋扬灵的模样沉着得出奇,不觉愣了一愣,半晌才中怀中取出一封信:“孟将军要先面圣,怕是不便利过来。托我转交一封信。”
殿中无人,却涓滴不空。因为满布拉锯与博弈的心机。
楚歌正方法命而去,只听宋扬灵又叮嘱:“你亲身去,不要让宫内任何人晓得。”
越五日,魏松俄然仓促忙忙自勤政殿飞奔向凤銮宫,风撩起袍角,仪态全无。他等不及内侍通传,一口气跑到凤銮宫正殿门口,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扒着门框,上气不接下气:“……孟大哥……返来了……”一时焦急,畴前叫惯了的称呼脱口而出。
“这个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