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前襟都解了开来,暴露一痕雪脯,一双眼睛,像盛满了秋波。面前这个穿龙袍的蔺枚,让她再涓滴想不起蔺楠,也想不起宋扬灵。
“小的去传歌女?”
孟昱心中蓦地一沉,“皇后”,那便是扬灵了。他像是还没风俗这个称呼似的,俄然皱了皱眉,语气中也听不出悲喜:“但说无妨。”
一起上还不忘咬着嘴唇,恐怕那赤色淡去。
孟昱单独思忖很久。想来想去,深知这结局已难以挽回,但态度还是要表白的。便换了衣裳,叮咛人备马,要马上进宫。
问剑本正想问是否要传侍女出去服侍净面,见他家将军面色,便知有要紧之色,一言不发退下了。
蔺枚一听,便有些摆荡。歌舞总比奏折风趣很多。
彼时恰是傍晚。朝霞染透了一半天空,落在水面上,也是半江瑟瑟半江红。湖心上琴声委宛,跳舞的舞姬恨不能做尽姿势。
他轻笑一声:“这又不是好事,你吞吞吐吐的做甚么?”